第七章 金壇華陽殿(1 / 2)

蠻東等人小心翼翼的跟著帶頭的三人,深怕再碰到什麼危險。蠻東左右掃視統計了一下,剛才被那護殿聖獸碧眼雕‘檢驗’時,那些體弱不符合規則的試驗品直接就被解決掉五十多個,蠻東本以為是這副身軀看起來強壯,救了自己,可是當那碧眼金雕看向自己時雙眼那詫異,有些渴望卻又忌憚什麼的眼神卻也被蠻東盡收眼底。

就這樣,蠻東與眾人謹慎的向前走著,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滿了些血跡,在**的身體上慢慢風幹,遠處看去仿佛一條條紋身攀附在原始的身軀上,使每一個身軀看起來不再那麼單一,不再那麼純粹,那原始的脆弱也被這幾抹鮮紅漸漸隱去,與之一同風幹的,還有那幾分僥幸,

在那血紅的夕陽下,眾人向著已經漸有輪廓的出口走去,長長的陰影伴著依然鮮紅卻不會風幹的夕陽,戀戀不舍的劃過一個個散落各地的頭骨,它們形態各異的與著曾經被自己踩碎身體的主人相伴,以自己的方式,開始在另一個世界打起了交到,

可這些,蠻東他它們看不到,沒有一個人願意看清自己接下來可能變成的樣子,取而代之的,就是平靜而又癲狂的掙紮。

走出峽穀,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片建在群山上的龐大建築閣群,大片大片精妙絕倫的建築接連一起鋪向遠方,遠遠望去一片霞光蕩漾,瑞氣四溢,給人一種端莊,高貴的感覺,蠻東甚至有點覺得自己這麼赤身裸體的進入這裏是否有些不妥,隨後又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曾經沒有經曆過這個身體主人的慘境,所以一切還僅僅是看得懂,想得明白,沒有經曆過的蠻東連著潛意識都沒有修正對自己現境的領悟。

蠻**然間覺得自己這種狀態很危險,並不是所有的人或事通過不同的想法看待就會有著不同的效果,絕境就是絕境,在絕境之下,想法如何早已改變不了什麼,能改變的僅僅是對死亡的看法和死亡後的解釋罷了。

像蠻東現在的處境,無論是前世的蠻東寧可滅亡卻要打破的絕境,還是自己經曆過自己曾經那個世界法則輕微擦拭後,不知為何逃入這個自己認為是先破後立的殘局,蠻東都很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別人上升的犧牲品。

在這個連運氣都能決定生死的世界,蠻東雖然看到未來的可塑性,卻對未來的隨意性和不可確定性感受不深,除了自己一副比別人強壯不少的身體,蠻東還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未知世界的憑借在哪裏。這讓蠻東徹底的冷靜下來,之前自己的狀態,很危險。

眾人走到山腳下,看著宏偉的殿門,百丈的漢白玉雕刻的雲霧繚繞,瑞獸齊出,在殿門的頂端,雕刻的是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之上,一個巨大的巨龍騰霧盤旋,五個龍爪三個緊抓著一頭蛇狀莽獸,剩下的一個爪按螭吻,僅剩下的一支龍爪指天,做撕裂狀,甚是奇特。祭壇之下,一個巨大的牌匾橫跨,上麵金碧輝煌的雕刻著五個大字:

金壇華陽殿。

蠻東仰頭看著那五個大字,頓時一陣精神恍惚,隨即隻感覺大腦一陣清涼感傳來,於是蠻東馬上便驚醒過來,蘇醒過來的蠻東看到身邊眾人還全部沉寂在大匾的震懾中,而為首的男人似乎仿佛知道自己會提前蘇醒似得,眼神直直的望向自己,直到蠻東的確如其所想那樣,於是便若有所思的向著蠻東笑了笑,

片刻,蠻東身邊那名當初畫著網狀圖案的少年也蘇醒過來,看著蠻東在其之前蘇醒過來,驚訝了一下,隨及善意的向著蠻東笑了笑。

蠻東也回笑到,就這樣,眾人走進山門後,便沿著山間小道行走著,眼見越來越偏僻,蠻東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那金碧輝煌的一切跟自己無緣了,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主山道,繞開一個又一個豪華的殿宇,直到蠻東眾人走到再也沒有什麼琉璃紅瓦,壁飾青階的建築群後,蠻東等人才放慢腳步。

這一路上,蠻東看到不少跟自己一樣脖帶鐵環的潦奴,可這些潦奴卻多多少少帶著一點飾物,或是類似護腕,或是類似耳環的裝飾品,他們出入在大大小小閣樓之中,更讓蠻東無語的是,看著他們望向自己的眼神,有著幾絲輕蔑,貌似自己的處境比蠻東好很多的樣子。

蠻東倒也不是很在意,看著眼前的殘垣戈壁,蠻東對自己在這金壇華陽殿的地位有了大概的了解,看著這破的不能再破的住處,蠻東無奈的歎了口氣,

帶頭三名男人望了望眾人,為首的那名男子指了指蠻東、那名在蠻東之後第二名蘇醒的男孩,還有幾位在山門下最先蘇醒的共十二名男孩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