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府外燈火通明。
一出文王府，陸時也就對身後的絕低聲道：“剛才那人是齋裏的人？”
“是”絕自然明白自家王爺的想法，“王爺後麵的事就交給屬下”
陸時也沒有說話，絕知道這事那人默認了。
陸時也渾濁的眼底閃現精光，一字一句道：“你派人跟著秦蕙，一但有什麼動作速來稟報。”
“屬下明白”
牧衍知坐在窗前，心裏回想發生的一切，這人自己當真是不了解。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想明白，他道非常是什麼樣子。
牧衍知想得出神，沒有發現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她的身後等了多時的人。
“少司命”
牧衍知像是習慣了一般，並沒因為多出來的人感到驚訝。
“可是樓主那邊有什麼吩咐？”
牧衍知問得直接。
“是，樓主說這段時日，夜海聽雨樓重現的消息就會放出。”
“嗯”
牧衍知喝著茶，不自覺的學起了陸時也喝茶的樣子，先是問一問，再淺淺一抿，放下，又接著重複。
留心察覺到自家主子的分心，又喚了一聲：“……司命”
“我聽著呢，樓主說了想是什麼？”
“樓主說希望司命不要擅自行事，此事謀劃已久，牽一發而動全身。”
牧衍知斂了眼裏的笑意，麵色平靜道：“你回去告訴樓主，不必擔心我不會擾了她的計劃。一切我自有分寸……下去吧”
牧衍知發了話，卻見那人遲遲沒有動作，不禁疑惑道：“可還是又其他事？”
留心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樓主讓屬下問問司命，坊間的傳聞是不是真的？”
牧衍知來了興趣，陸時也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坊間的傳聞到底是什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想來是自己爹爹吩咐了下人。
“什麼傳聞？”
留心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此事關係司命的終身大事，樓主的想聽聽司命的意思。她也好做決斷……”
牧衍知現在終於明白那人陸時也為什麼是那個態度，後知後覺的羞赧浮上心頭。
“此時怕是不少人已經知曉，就……隨它吧”
“屬下告退”
留心得了答案就打算離去，牧衍知又開了口。
“去查查路王爺的底細，事無巨細……全報給我，這事……不要讓樓主知道。”跪在身後的人明顯一頓，遲疑道：“是”
季雲春內，樓頂的某處房間內，一年輕女子坐在圓凳上，屋內蠟燭已燃燒過半，身前放著一方棋盤卻隻有寥寥數子。
“這汴京城內，比我季雲春好的地方數不勝數，樓主為何偏偏選了這人多眼雜的風塵之地”
於青幼把玩這手裏的棋子，狀似漫不經心。
“因為於老板是個熱心腸……”說話的女聲略顯蒼老。
於青幼的表情一僵，故作鎮定反問道：“樓主這話又從何說起？”
隻見那人淡然一笑，道：“於老板莫不是忘了我夜海聽雨樓幹是幹什麼的了，雖然現在比不上以前，可是卻也比一般人強上不少……”
於青幼臉上的笑意早已無影無蹤，冷笑不迭道：“樓主是在威脅小女子？”
“於老板誤會了，我們是來求合作的……”那人停頓了一下，“與你身後的人合作。”
那人說的坦然，於青幼沒在那人臉上找到絲毫的破綻。
“夜海聽雨樓向來快意江湖，怎麼如今也過問汴京的事呢？”
“隻是來著汴京也是無賴之舉”那人眸色暗淡了幾分，“於老板應當知道我夜雨聽海樓被朝廷追殺一事，在那次追殺裏麵，而夜雨聽海樓一夜之間也在江湖中消失，我失去了幾個重要的人，此仇我定當要尋回來。”
於青幼哪裏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是那夜之後，江湖處處都在談論這事，就連自己這裏也成了消息的集散之地。
“此時自是知曉的，那時候鬧的可是滿城風雨……”於青幼要是說自己不知道，反而顯得刻意。
“於老板這下應該相信我了吧”那人語氣輕柔的詢問，“我所求之事與你身後之人所求之事有不謀而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