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對於楚連的僵硬一無所覺,“殿下身上的氣味。”
剛說完,她又打了個噴嚏。
她忍無可忍地說,“殿下,您身上的氣味,我適應不了。”
楚連麵帶尷尬地退後一步。
那姑娘確實熏了香,但氣味不重,他沒想到薑初的鼻子這般靈敏,而且還聞不得這種香氣。
倒是一旁伺候的丫鬟,有眼色,見狀打濕了手帕,遞給楚連。
楚連就著手帕擦把臉和衣服。
這回他身上的氣味小了些,薑初也不再一直打噴嚏。
楚連問她,“你可好些了?”
“勞殿下關心。”楚連身上的味不那麼重,她感覺呼吸順暢一些,“好多了。”
楚連這才走到她麵前。
他扯扯衣領,本想直接給她咬,結果突然想起身邊還跟著伺候的人。
他轉頭對丫鬟說,“你先回避。”
“是。”丫鬟也不多話,應了一聲之後就退下。
這回屋裏就剩下楚連和薑初兩個人。
楚連扯開脖頸邊的衣領,“咬吧。”
薑初湊上去。
楚連卻突然又阻止她,“等等!”
薑初抬頭,“殿下後悔了?”
“不是。”楚連苦笑一聲,垂下眼睫,“我沒後悔。我隻是想說,你……輕一些,我每日都會來,你……莫要像第一次一樣。”
第一次那種感覺,他是真的有些怕。
那種疼就像是骨頭炸裂了一樣,筋脈也被撕裂,是從身體裏炸開的一種疼。
他真的不想體會第二次。
薑初忽然笑了一聲。
明知第一次那麼痛,第二次還是願意給她咬。
她輕笑一聲,“殿下放心。第一次是情況緊急,以後不會了。”
楚連鬆了口氣,輕嗯一聲,“好,你咬吧。”
結果沒等薑初貼上去,她就又打了個噴嚏。
細微的香氣鑽進鼻子裏,薑初最後還是把楚連推開,“殿下,不行。”
楚連沉默。
他後退些許,離薑初遠了些,有些無奈道,“之前你在宮裏伺候,與宮妃打交道的時候不少,也沒見你對香粉有這麼大的反應。”
莫說宮妃,就連皇帝、皇子,隻要是有些身份的,身上都免不了要熏香。
薑初捂住鼻子,“香氣不同。別的熏香香粉無所謂,唯獨殿下身上沾染的這種香氣,我聞不得。”
薑初也是無語。
肉到嘴邊了吃不到,她也是覺得無話可說。
楚連歎氣,“你這裏有偏殿嗎?”
薑初點頭,“有。”
楚連說,“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偏殿梳洗過後再來。”
薑初看不到他,隻能從聲音聽出來,他在整理衣服,“這是否太過麻煩殿下,不如算了。”
楚連聽她這樣說,想湊近,但想到她聞不得自己身上的香氣,站著沒動,“我不覺得麻煩,你等我。”
說完他轉身就走,不給薑初拒絕的機會。
薑初隻好坐在床上等他。
過了大概一刻鍾,楚連又來。
這回他身上的氣味沒有了,而且似乎是怕洗的不幹淨,他還在身上熏了別的氣味,用來遮掩。
他再次湊近薑初,“這回可好了?”
薑初點頭。
他身上那股她聞不得的香氣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聞起來有些厚重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