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這時候，去打飯的吳澤回來了，他看著同時停下談論的兩人，忍不住問。
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進來的人，向東當然也不會告訴他，他說道：“沒什麼，我在和趙哥談論，哪個菜比較好吃。”
說著，他看了一眼吳澤端著的菜，他倒是隻打了兩道菜，但都是價格最高的葷菜。
注意到他的視線，即使吳澤臉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中午沒怎麼吃，所以多打了一道，向東你不介意吧？”
向東笑著搖搖頭，他看向趙強：“趙哥你也去吧。”
這時候，王建平也回來了，他的打了一葷一素，就和他平時吃的一樣。
“一起。”趙強看著向東說。
為了避免被吳澤問東問西，向東也站起來和他一起去打飯。
吃飯的時候總算吳澤沒有說話，等要離開的時候，向東又買了一份粥準備帶回去。
這裏的佛手粥味道還不錯，正好母親也能吃，他準備帶回去給她嚐嚐。
離開的時候，向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道身影還坐在桌前，她皺著眉，手裏拿著手機似乎正在和什麼人打電話，麵前一碗粥放得已經沒有了熱氣。
向東走了出去。
————
又是一天早上。
向東正坐在格子間裏看著一本關於電商運營的書籍。
這本書是從他這個工位的抽屜裏找到的，不知是他之前的哪一任留下的，整本書除了開始幾頁，後麵嶄新得就像沒有打開過一
樣。
看起來它的主人並沒有耐心把它全部看完。
向東倒是看得很認真，正當他看到關於營銷計劃的某個部分時，突然聽到旁邊傳來白姐惱火的聲音。
白姐，就是坐在他旁邊幫了他的女人。
“這人真是煩死了！”
她把鍵盤敲得“啪啪”響，向東的注意力也不由被吸引過去。
他看到白姐滿臉煩躁地看著屏幕，手指敲了一些字，然後又刪掉，就這麼刪刪寫寫，她終於發過去一句話。
“白姐，怎麼了？”向東問。
白姐側頭，語氣有些暴躁：“還不是這個人，連話都說不清楚！”
她已經招待他一早上了，他回的又慢問題又多，而且很多語句顛三倒四，讓人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轉給我看看？”隔著玻璃向東看不到她的屏幕，他試探著說。
白姐的神色露出一點猶豫，她似乎在想這樣行不行：“你能處理嗎？”
“我試試看。”向東心裏有點猜測。
“那行吧，”白姐操作著把客人轉接給他：“你要是也溝通不了，那就算了。”
大不了就是少一單而已。
屏幕上有信息提示跳動，向東點開消息，向上查看著那些聊天記錄。
和他想的一樣，對方的話像是用機器翻譯過來的，語序間有著很明顯的特征。
這時候，對方又發來一句：“這是兩種不同的佛手？”
猶豫了一下，向東試著用英語回了對方一句：“你能看懂英語嗎？”
果然，這一次對方回
複的很快：“可以。”
兩人就開始用英語交流起來。
發現他很順利地和對方溝通起來了，白姐好奇地探過頭來查看，當看到屏幕上向東打出來的英文時，她有些吃驚。
“向東，你英文這麼好嗎？”
這麼厲害的水平，怎麼跑來這裏當一個小小的客服啊？
向東照著店鋪的商品簡介翻譯，一邊在翻譯軟件中輸入一些專業詞彙，聞言，他對白姐笑了笑：“還好，我剛過四級。”
其實他的水平考六級也能過，誰讓學校不讓大一的學生考四六級。
高中的時候，他英語每次都能考到幾乎滿分的。
白姐不太相信，她女兒也上大學，可沒有這樣的英語水平。
看著還在和對方聊天的向東，白姐隻能把好奇壓在心裏。
通過溝通，向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的確來自國外，這一次是想采購一批金佛手，但在這裏看中了幾款，卻不知道選擇哪一種。
翻譯軟件並不能很清楚的表達對方的意思，而他也看不懂白姐發過去的一長串介紹。
幸好向東的英文水平不錯，要不然這一大筆訂單就要飛了。
對方需要的數量很多，金額也不小，而且還是跨境交易，需要和庫房確認，這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所以向東負責和對方溝通，白姐則打電話協調配合他。
掛斷了電話，白姐有些激動地拍拍向東：“太好了向東！這筆訂單拿下，我們兩個能拿一大筆提成了！”
她
言語間都沒把向東排除出去，畢竟沒有向東，她自己可做不成這筆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