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之後的兩年過得平靜又幸福。

生活中沒了曾經那些刻意製造麻煩的人,蘇筱獲得了久違的輕鬆。

大三下半學年的時候,季臨桉把蘇筱公寓隔壁的房子買了下來。

那天兩人在外麵吃完飯,和往常一樣手拉手回公寓,出了電梯,蘇筱正要開門,就看到季臨桉徑直走到了她家隔壁的門前。

“你是不是認錯門了啊?”蘇筱狐疑道。

她無聲將兩扇門對比了一番,怎麼看都不覺得兩扇門一樣。

季臨桉拉過滿頭霧水的女朋友,在門上操作了幾下,將她的拇指摁了上去,錄入指紋。

門在眼前徐徐打開。

“歡迎女主人回家。”

季臨桉雙手托在蘇筱肩上,推著木頭人似的她走了進去。

門內的季毛毛聽到動靜,二話不說丟下拆到一半的抱枕衝了過來。

哈士奇伴隨著枕頭的飛絮狂奔而來,激動不已。

“嗷嗷嗷~”

季毛毛小小的腦子裏此刻隻有一個念頭:

見鬼了,這個點兒居然能看到他那不到十一點不著家的鏟屎官。

“毛毛?”蘇筱恍惚地將狗頭盤了盤。

“你什麼時候把隔壁買下來的?”回過神,蘇筱好奇地問。

季臨桉一把將過分熱情的哈士奇從女朋友身邊蹬開,語氣是和踢季毛毛截然相反的溫柔,“前不久。”

不過哈士奇哪那麼好打發,鬼精鬼精的。

僅剩的智商都用在和鏟屎官鬥智鬥勇上了。

季毛毛自從發現鏟屎官的雙標之後,他就果斷移情別戀抱上了女主人的大腿。

聽著小狗嚶嚶嗚嗚的哭聲,即便知道季毛毛是假哭,蘇筱也很難不對他心軟。

季臨桉憤慨瞪向季毛毛,二話不說將蘇筱打橫抱了起來,從物理層麵拒絕季毛毛抱大腿。

抱著心愛的姑娘進了屋子,腿一勾門在身後合上,麻溜兒地將慢半拍的季毛毛關在了門外。

蘇筱坐到床尾的沙發凳上,季臨桉在她麵前屈膝半跪。

腦袋搭在她膝蓋上,一顰一笑精心設計一般地緩緩抬眸看向她,眼中滿滿的都是她的身影。

“姐姐,你怎麼可以心疼別的小狗?”

蘇筱大腦發熱,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很好,沒流血。

季臨桉眼眸天生比其他人深邃黝黑,窗外的光灑進眸中,像是星星灑下來,委屈輕蹙的眉宇,叫人沒辦法不心軟。

至少蘇筱做不到。

他就蜷在她麵前,高大的身體縮成一團,仿佛她是他唯一的信仰。

“姐姐,你怎麼不回答我,你果然心疼門外叫喚的那條傻狗了嗎?”季臨桉繼續發力。

撓門的季毛毛:……

你才是狗!

蘇筱飛快搖頭,將手落到他頭上,拿擼狗的手法挼了挼他的頭發。

季臨桉嘴角些微上揚,而後壓了下去。

“沒有。”蘇筱道。

季臨桉繾綣的視線緊緊鎖住她,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嗡動的唇瓣。

蘇筱耳尖通紅,盡管心底有一絲對不良play的羞恥,但還是順從內心,說了出來。

“沒有別的小狗,隻有你。”

季臨桉再克製不住,撐著沙發仰頭吻了上去。

哪裏還有前一秒的可憐小狗模樣,分明是隻為了討甜頭而偽裝的大尾巴狼。

落網獵物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過,誰又敢肯定獵物不是同樣擅長偽裝的獵人呢?

小狗如願得到了主人的垂青。

大尾巴狼成功吃到了肉。

得寸進尺是野心家的本質,得償所願後又怎麼可能放手。

季臨桉這套公寓買來純屬擺設,除了第一天派上了用場,後來幾乎閑置,夜夜宿在蘇筱公寓。

也不算閑置,季毛毛住也是合理運用資源。

大四。

季臨桉開辦的工作室小有規模,業務走上了正軌,擴大投入由小作坊轉成了公司經營。

和其他卷生卷死的公司不同,他們公司到點兒就下班。

員工下班積極與否季臨桉不知道,反正他下班始終積極,絕不拖遝一分鍾。

和枯燥的工作文件一比較,連季毛毛都顯得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