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秋!”顧清池在不遠處喊她。
棠秋已經感受到了危險即將來臨,拉著芸姨快步走著。
陳悠月見棠秋這個救命稻草要走,立刻破罐破摔,她想拉棠秋下水,“顧夫人要殺我!”
陳悠月的聲音一出,那群侍衛立刻拿出了槍對著陳悠月開了槍。
顧清池見狀連忙衝過去護住了棠秋,對著何副官吩咐著,“何衝,留活口!”
顧清池將棠秋送到車裏仔細檢查著,“有沒有受傷。”
棠秋嚇得臉色慘白,聲音顫抖著,“沒,沒有…”
顧清池將她攬進懷裏安慰著,“沒事,別怕,你先在車裏等著我,我下去看看。”
“別…”棠秋似乎是害怕他會受傷,有些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袖。
“沒事,我會小心,別怕,芸姨,看好少夫人。”顧清池下了車。
現場狀況慘烈,陳悠月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那些侍衛隻留下了一個活口。
因怕他自盡,何副官拿東西堵住了他的嘴。
何副官見顧清池來了,立刻稟報,“少帥,隻剩他自己了,那些都死了。”
顧清池冷麵瞧著眼前這人,“押回去審。”
“是,少帥,”何副官拎起那人,“帶走!”
棠秋心驚膽戰了一路,直到看見“少帥府”三個字她才安了心。
周惠見兩個人一起回來的就知道棠秋一定是又沒瞞住,“你們兩口子回來了,那我先走了,吳迪還在家裏等我呢。”
周惠看著棠秋灰頭土臉卡的,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周蕙湊到棠秋耳邊小聲說,“你怎麼了,你是和顧清池吵架了還是被顧老太太罵了。”
棠秋沒法開口,“沒事,我改天再和你說,我送你出去。”
周惠也沒再多問,“哎呀,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有事和我說,別送了,我走了。”
棠秋送走周惠後,顧清池已經去了書房,棠秋知道顧清池要忙剛剛的事,也就沒敲門,隻是等在門外。
顧清池吩咐著,“把這人送去顧夫人的麵前,陳悠月的屍體送回她父母身邊,再給他們一些銀錢,當作後半生的養老錢。”
“是。”何副官立刻著手去辦,打開門看見了棠秋,“少夫人,您怎麼站在外麵。”
棠秋緊張的搓了搓手,“沒事,我擔心你們有事要忙,怕打擾你們。”
何副官恭敬的讓開,“已經處理完了少夫人,您快進去吧。”
棠秋見顧清池眉頭緊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她輕聲踱步過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棠秋,你去鄉下老宅為什麼瞞著我,如果今天你真的出什麼事,我都不敢想。”顧清池的語氣聽上去像是真的生了氣。
棠秋有些不知所措的繞著手指,“我隻是想去看看顧老太太,想把她接回來……”
顧清池像是教育孩子一樣,“你可以瞞著我去,那些護衛你至少要讓他們跟著,萬一有什麼不測,他們還可以護住你。”
棠秋視線模糊,“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遇上這樣的事。
我隻是不想你留下遺憾,之前老太太至少真心疼愛過你,把她接回來吧。
讓她參加兩個孩子的生辰禮,也算是我們盡孝,王嫂說老太太沒有幾日了……”
“夫人既然每次都一意孤行,想瞞著我,那夫人就不必和我商量了,夫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顧清池離開了房間。
棠秋也沒有再追上去,她眼睜睜看著顧清池的車開了出去。
芸姨看著顧清池賭著氣離開了家,趕緊上來勸棠秋,“夫人,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好端端的還吵了架。”
棠秋強忍著眼淚,“沒事,芸姨,是我做錯了,我隻是習慣了任何事都是自己去做。
我總是怕給他添麻煩,可是每次都是我給他添了最大的麻煩。”
芸姨心疼的給她擦了擦眼淚,“少夫人,這個夫妻之間本就是一體的,隻同甘不共苦,那還有什麼情誼啊。”
連著顧清池都早出晚歸,對她也是相敬如賓,沒什麼感情。此刻
棠秋聽著鍾表聲滴滴答答的,有些心煩,她在忍不住兩個人冷戰,於是立刻就去了江月樓。
江月樓的侍衛看著棠秋來勢洶洶的樣子,像是來捉奸的,立刻就帶棠秋去了顧清池他們的包廂
棠秋敲了敲門,猛的打開了門,“顧清…池…”,她看見顧清池神色不明的坐在席位中間。
周圍一遭並不是孟庭路他們,而是一些陌生的麵孔,他們都穿著西裝革履,看上去是在談正事。
棠秋有些尷尬的笑著:“抱歉,抱歉,我走錯包廂了,打擾了。”說完就立刻關上了門。
都怪自己來之前沒問清,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丟光了。
一個人主動開口問,“那位,是不是慶功宴上的霍夫人?”
“不是,你認錯了,那是我夫人,”顧清池起身係上扣子,“今天散了吧,我去找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