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為什麼您沒有按計劃行事?”
葉蓮娜在一處工坊內,裏麵埋伏了很多人,她本想找機會讓時暮落入陷阱,卻因為自己失控所刺的那一刀讓自己的準備全部化為虛無。
“你也敢質疑我的決定嗎?”
葉蓮娜看著手中的匕首冷聲道,頗具壓迫性的看了那僭越的士兵一眼,這是她和【博士】所做的交易,【博士】給她的,可以殺死時暮的。
她最後卻依舊下不了手……
她可真是一個沒用的人啊……
卻又想起時暮在幻境中所說的話,恨她嗎?應該恨她的……葉蓮娜也是不斷在內心中如此告訴自己的……
其實……她最恨的……另有其人……
所以每次都會留手,又不斷用其他理由蒙騙自己,逃避自己的懦弱……
等時暮再次醒來已經躺在床上了,腹部的傷口已經被處理了,是一圈又一圈的繃帶。
她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像普通人一般包紮傷口,畢竟她的傷口會自愈。
【父親】和蓮娜合作了嗎?
時暮很清楚,僅憑一把武器就能對她造成如此傷害的,就隻有她的【父親】大人了……為什麼【父親】大人明明知道,,還是說他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布置了一場借刀殺人?
她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卻被格魯莎扶起來,格魯莎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要說隊長是怪物但也沒有問什麼。
“……你為什麼不走。”時暮道。
“因為隊長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了我兩次。”格魯莎斂著眸子接了一杯溫水遞給時暮。
“你知道嗎?我並不是人類,我也不理解你們人類的感情,其實我隻是因為任務順手救的而已。”時暮說的很直白,其實潛台詞就是,她想趕走格魯莎了。
繼續和她待在一起,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災禍,她就像是不祥一般,和她有關的人……基本都死的死,傷得傷,反目成仇。
“……那又如何,隊長就是隊長,如果沒有隊長,我可能會死於魔物爪下或者死在上一任【母親】手中。
“隨你便吧。”
時暮昏迷了一周又休養了兩三天,在醫院的這幾天隻見到了格魯莎都沒有見到散兵,根據格魯莎的說法,上次是散兵找到她們,時暮已經陷入昏迷了,全身冰冷的像一塊冰,格魯莎也是麵色蒼白,如果真的要在雪山過夜,估計格魯莎第二日就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但這幾天卻有士兵送粥來,時暮問及士兵是誰送來的粥,但那士兵隻說他隻是奉命行事。
她看著手中熱氣騰騰的粥,大概也猜到了是誰。
散兵在暗處看著女孩喝下了粥也離開了,他隻是基於對合作夥伴的關懷而已,,他怎麼可能在意這個家夥!!
路過的愚人眾內的醫師看見執行官居然會在這裏,不由得出聲“散兵大人?”
“有什麼事嗎?”散兵被這麼一打擾,臉色立馬不是很好了。
“沒什麼……沒什麼……”醫師當然明白這位執行官大人的凶名在外,看見臉色很臭的散兵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