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瓷搭乘晚間航班飛往了f國。
告知節目組溫瓷和白沁平安無事後就將節目組遣送回國,至於白沁,以白沁個人原因退圈為由退出節目組,實則是被送往華國的監獄。
具體的經過無法跟節目組解釋,雖有不解但好在節目組不是多事的,但節目第一期就中途夭折,他們得想緊急方案了。
最後拍板將已有的素材剪輯出來作為先導片而非正式片,至於第一期還需重新挑選人員錄製,不過溫瓷作為嘉賓,簽約的合同內已經算完成拍攝任務了,後期也不是她該操心的了,等到節目播出的時候配合宣傳就好。
下了飛機的溫瓷一走出出站口就看見了時景綏的身影。
因為時景綏身份的特殊,自然是改變身份入境到的f國。
雖然臉上經過修飾遮蓋住本身的鋒利變得很普通,氣質經過收斂也變得很溫和,放在大眾裏容貌就如同芸芸眾生般,但是人群裏溫瓷還是一眼就望見了他,因為那雙眼裏隻有她一人的眸子世上再無二。
溫瓷的知名度在f國還未打開,因此戴著口罩的溫瓷很大方地衝過來挽住時景綏的胳膊。
時景綏看著溫瓷逐漸變亮的眸子,這些天的疲憊一衝而散。
他打量著溫瓷問道:“沒受傷?”
“沒有。”
時景綏自然是事後才知道溫瓷的全盤計劃,可為時已晚,他現在總算明白當時溫瓷那時候為什麼會生他的氣,可是他不忍心生溫瓷的氣。
時景綏扯過溫瓷的手,很自然十指相扣,兩人邊走邊說,吳桐很自覺拉著行李不近不遠地跟著,成為背景板。
“下次別以身犯險。”
“我有把握的,不像某人會受傷。”
時景綏有些無奈道:“阿瓷,那以後要先跟我說。”
溫瓷點了點頭道:“時先生,禮尚往來,現在我們互不相欠。”
上次時景綏以身犯險未告訴溫瓷和現在溫瓷的這一茬算是扯平。
“時太太,你有些記仇。”
時景綏以為那一茬事情早在自己哄好溫瓷後就過了。
溫瓷笑吟吟看著時景綏道:“女生可是很會翻舊賬的,所以,時先生可不要再惹時太太生氣了哦。”
看著溫瓷生動的表情,時景綏眸子裏也盛不住溫柔道:“嗯,時先生永遠不會再惹時太太生氣。”
或許別人的諾言廉價無比,畢竟人性無法預料,但是時景綏的不是,他的承諾從來都是言出必行。
溫瓷心裏一暖,沒想到她一句玩笑話會引來時景綏這麼認真的回答,他的神情也不像是開玩笑。
此時他們已經坐上時景綏安排的車,擋板很適宜拉上,後座隻有他們兩人。
時景綏很自然攬過溫瓷的腰,她整個人縮在時景綏的懷裏。
過了會,溫瓷開口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
溫瓷還未說完就被時景綏打斷:“無論你是誰,你都是我的時太太。”
時景綏之前從溫瓷為數不多的幾次電話裏就感覺她情緒有些不對,剛才見麵她掩飾的也很好,時景綏不會開口問,他會等她主動說。
溫瓷低著頭,時景綏看不清她的神情,手指不斷摩挲著她的腰以示安撫。
溫瓷睫毛微顫,她緩緩開口道:“我是溫瓷也不是溫瓷,三歲左右被老頭,也就是你的師傅收養生活在霧城,在那我學到了生存法則,後來……\"
溫瓷不是不知道時景綏懷疑過她的身份,也一直在等她開口。
但她想再等等,等等一切事情塵埃落定,但是她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真相,此刻她有了傾訴的欲望。
時景綏猜想過彼溫瓷不是此溫瓷,但是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重生的事情,即使他是無神論者,但是麵對溫瓷,他情願他是有神論者。
如此,他倆才會有現在的緣分。
溫瓷頓了頓,接著將二十年前關於異族人的事包括後來時家車禍的緣由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