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們真的要去嗎?”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少年邊走邊問著。
“當然,這是我們上清門的職責所在。”一位白衣少年回答著。
“可是,可是聽說那個妖怪咬死了很多人啊。”那位小少年一哆嗦,仿佛真的有妖怪在咬他。
“梔清,你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呢,再說,不是還有雲師兄呢嘛,雲師兄可是眾仙門弟子中最厲害的了。”看起來一身肌肉的周輝呲笑,他最看不起梔清這種總是怕這怕那的人,人活在世便是要瀟灑肆意,總是顧及這顧及那,又如何活的痛快。
“可是......”梔清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聲吼叫聲給打斷了,他渾身一緊,竟是要癱坐在地上,還好被雲辰星給抓住了。
周輝更是瞧不起他了:“真是沒用啊,也不知道當初蕭長老怎麼就收了你做弟子。”
梔清低下頭,咬著唇,滿臉羞憤,卻也不敢言語,周輝還想再說什麼,卻是被雲星辰給攔住了,“到了。”雲星辰淡淡開口,雖言語極少,卻不怒自威。
周輝隻得閉上了嘴,掌門座下的大弟子,誰來都是要給三分麵子的。
四周環境靜謐,樹林被風吹過,沙沙作響,倒也顯得一派安寧,若不是前方不遠處的小破屋仍舊發出吼叫聲,以及屋子旁邊的十幾架人骨,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來遊曆的。
“師兄,上吧。”周輝早已握住腰間的佩劍,眼裏迸發出興奮的光芒,隻要殺了那妖怪,等他回到上清門,他就會被眾多弟子崇拜,所有人都得仰望他。
“不急。”雲辰星抬手攔住了他:“屋裏已經有人了,我們先觀望。”
周輝狠狠的壓住了自己的劍柄,咬牙地回答道:“是。”
對於雲辰星這種做法,他是完全不讚同的,可誰讓人家武力在他之上,又深得掌門喜愛。
於是乎,上清門的眾人悄悄來到了屋子旁邊,透過破洞的窗戶看裏麵的情況。
裏麵的吼叫聲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哀嚎,一位女子在裏麵抓著那隻妖的頭發,手宛若石錘般的不斷敲打在那鷂妖的頭上,仿佛要把他的頭蓋骨敲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女子一襲紅衣,是那種張揚又邪肆的美,美得讓人過目不忘,美得讓人神思恍惚。
當然,要忽略掉她口中的話語和惡狠狠的語氣:“真是反了你了,竟然敢跟我動手,我這就打得讓你的親生母親都不認識你。”
鷂妖不斷求饒:“殿下,我錯了,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吧!”
那女子似是還不解氣,又在他頭上狠狠地來了兩下才鬆手:“妖族的規矩,不準傷人,更不準濫殺無辜,你做到哪一條了?”
那鷂妖又在地上磕了幾個頭:“殿下,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您就放過我吧。”
兮辭瞪了他一眼:“該怎麼做,不用我教吧。”
那鷂妖又忙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嘴裏不斷嚷著:“知道知道,我給他們的父母養老送終,以後我就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我一定好好孝順他們”。
“若是耍花招,哼哼......”兮辭話裏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鷂妖又慌忙保證:“絕對不會,如若違背誓言,不得好死。”
兮辭這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去吧,別在這兒礙眼了。”那鷂妖才胡亂的抹了把眼淚,連跑帶竄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