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快要繃不住了怎麼辦?(1 / 2)

喬天闊嚇了一跳,像一個猴子似地從椅子上躥了起來,麵前的桌子已經被沈非愚一掌劈了個稀碎,桌子上的盤子碗盞更是稀裏嘩啦碎了一地。

喬天闊慌慌張張中罵到:“沈非愚你瘋了吧你!”

抬眼間,他見沈非愚和身後的兩個兒子眼中都帶著火氣。

他一個連雞都不用殺的文臣,麵對三個殺人如麻的大漢,心中難免有些發怵,口中的囂張氣焰立刻就降了三分。

他立刻抬出了江子修:“聖上還在上麵坐著,沈非愚你這是要造反嗎!”

宋息吃著江懷思和江懷緒剝的核桃,一邊暗暗觀察著場上的動向。

大多數人都是站在喬天闊這邊的,畢竟沈非愚有五年都沒在上京待著,而且喬天闊還有兩個皇子做外孫,怎麼想都是站喬天闊這邊比較靠譜。

但也有站沈非愚這邊的,那就是比沈非愚離開上京時間更久的江懷瑾。

隻是江懷瑾低著頭喝茶,不知道在思量什麼。

宋息也不打算站出來幫沈非愚說話,實在是她現在也不用上前。

自己這個老爹和兩個哥哥的架勢,簡直是要生吞活剝了喬天闊。

真正需要幫助的是喬天闊。

江子修和喬舒坐在上方並沒有什麼反應,隻冷眼看著下麵爭吵的兩人。

宋息覺得有些稀奇,喬舒居然沒有替自己的父親說話。

沈非愚雖然是武將出身,但也並不是全然沒有腦子的。

他先是拱手向江子修示意了一番:“老臣的妻女,一個下落不明,一個病逝不久。

老臣在沙場上拚死拚活整整五年!還想著此次回京能尋一尋失蹤的女兒。

喬大人身為同朝官員,不想著向身為同僚的我伸出援手,一是不義。不想著安撫南疆受戰亂驚擾的百姓,二是為富不仁。不想著為聖上效力,三是為臣不忠。

不仁不義不忠之人,卻有閑情雅致在這裏拿老臣尋這等戳心窩子的開心!

老臣便是衝上去揍上他兩拳,那也說得過去!”

沈非愚悶著胸腔的一口氣,若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就一拳掄上去了,哪裏用得著說這樣的廢話!

他環視了朝臣們一眼,沒找到先前搭腔的家夥,便威脅道:“老臣常年習武,學得都是殺人的本領。若是某些人管不好自己的嘴,瞎開玩笑,恐怕老臣也很難管好自己腰間的刀!”

沈硯辭和沈硯覺掐著遒勁有力的腰,站在沈非愚身後,半步也未曾退縮過,明顯是同樣的意思。

沈非愚話語裏的殺意太過明顯,在場之人即便有心想替喬天闊說上兩句,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前來。

“這……這……”喬天闊被駭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往常的口齒伶俐到如今隻剩下口吃。

他驚恐地看向了上方的喬舒,指望著喬舒能替自己說上兩句,然而對方卻隻是看著大殿的某個角落。

喬天闊順著喬舒的視線看了過去,卻見自己心心念念指望著的兩個外孫,此刻正依偎在宋息身邊,給宋息剝核桃。

先前聽暗衛轉述,他就已經覺得有些胸悶氣短,現下親眼見了,隻覺得氣血都湧上了心頭。於是喉頭一腥,“哇”地吐出了一口老血,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爹!”喬舒終於慌了,自座位上起身,快速奔至喬天闊身側,扯著喬天闊的身子想將喬天闊扶起來。

旁觀了許久的江子修終於有了動作,他大手一揮隻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太醫!”

江懷瑾低頭無言許久,此時也隻是抬頭,往宋息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懷盛倒是不關心喬天闊的死活,但念在對方今日幫自己說話的份兒上,他還是站起了身,上去幫著攙扶了一把。

宋息本也想起身,但坐在大殿對麵的宋時安給她遞了個眼色便匆匆起了身,往喬天闊身邊奔去。

於是,宋息又不動聲色地坐了回去。

宋時安想得很簡單。這政治場麵上的東西,宋息沒沾惹過,現下還是少沾惹上好一點,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沈非愚看喬天闊吐血,心道“就這?”麵上還是裝出了幾分淒婉,假意上前安慰喬天闊:“哎呀,喬大人,好歹你也是尚書,怎麼這般肚量。我這還沒說幾句呢,你怎麼就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