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望眉眼皺成了一團,漠然挪開視線,語氣頗為冷淡:“微臣不知。”
“你不知?”
“那你此時為何壓著本公主?”
楚琳琅微微顫抖的羽睫上掛滿了淚珠,她使盡吃奶的力氣想從他的身下掙紮開來,但男女力量懸殊,終是無法掙脫。
她心裏倍感委屈,微紅眼眶彌漫水霧,薄霧之下是一雙帶著質問的雙眸:
“謝大人!”
“你放肆!你大膽!”
“你快快放開本公主啊!”
謝望劍眉輕蹙,神色複雜的看著公主,麵容緊繃,既未答應放了她,亦未安撫。
今日之事,若不是公主的手筆。
他定是不會信的。
以他先前所知,醉酒再不過是斷片兒,他一向清心寡欲,曾拒絕母親送來的丫鬟,又不曾將心思置於男歡女愛之上。
他怎會迷上公主的美色,又上了榻呢?
顯然,昨夜相邀,便是公主的手筆。
但他卻不知公主自毀名節的手法,目的意為何?
方才情急,他翻身便將公主壓於身下,二人親密無間。更甚,他透過一片薄絲布,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對方高挺又溫軟的圓峰。
這令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照目前來看,他昨夜便同公主已有肌膚之親。如若讓旁人得知,此等香豔的消息,不消半日,便會傳遍宮廷。
屆時,那他就真的入了她的局。
麵首?
駙馬?
皇親國戚?
嗬,他誌不在此。
如此看來,他隻能暫時先安撫好公主,心中思慮再三,語氣平靜無波瀾:“公主,若微臣放開你,你可會喚宮人前來?”
楚琳琅愣了愣,顯然沒料到他的想法,搖了搖頭:“謝大人,本公主躲都躲不贏,為何喚宮人前來?”
短暫的沉默後,謝望意味深長的看她,想起錦被之下二人坦誠相待,皺了皺眉:“公主,能否告訴微臣,臣的衣袍在哪?”
“本公主怎會知曉?”
楚琳琅先愣怔了一瞬,繼而矢口否認,“謝大人,你莫不是昏了頭?”
謝望斜瞥了公主一眼,見她出口成謊,心裏確是並未計較,隻沉默的掀開了錦被,目光搜羅了衣袍所在之處,而後起身下榻。
陡然之間,再一次瞧見對方光溜溜的,楚琳琅心裏羞赧不已,立即抬手捂著雙眼,嘴裏囁嚅著說:“謝大人,你這是做甚?”
這話說罷,她想起昨晚都瞧光了對方,羞澀不羞澀的也不用介懷了,遲疑了一下,她慢慢的挪開了兩個手指頭,透過指縫瞧見對方有條不紊穿衣袍的動作,話裏嘴硬道:“謝大人,你竟同…同本公主春宵一度!該當如何?”
這話令謝望穿衣袍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隻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緒,語氣冷淡:“此事,天知地知,隻你我二人知。”
楚琳琅一聽,她心裏委屈就上來了。
謝望方才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賴賬?
雖說她也是霸王硬上弓,若非昨晚他好巧不巧的暈了,那她早就辦了他。
但煮熟的鴨子能讓他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