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張晟,你師父知道我的身份了?”[想起之前說我身份特殊,又不讓我下跪。]
他搖搖頭,繼續道:“我沒說,但估摸著他應該猜出來了。像往常,他肯定會替我親自張羅飯食,而今天卻反常地入定,臨走都不想見我。若不是嫌棄我,就是忌憚你以及背後的身份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們師徒都沒好好聚聚。”我歉疚地說道。
他擺擺手。“沒事兒,以後有的是時間。就是沒嚐到師父的手藝,感覺有點兒可惜。”他轉過腦袋看向我。“小不點兒,你得賠我。”
“怎麼賠?”
“這個,,,就看你的誠意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遊走,最後定格在我懷裏。
我急忙把懷裏的洛洛抱緊了些。“別打它主意。” 洛洛在懷裏也不滿地“喵嗚~喵嗚~”幾聲。
他笑得一臉蕩漾,拽著我的衣袖晃了晃:“那我打你的主意好不好?”
“你,,,你不要臉。”我的臉霎時紅透了。又羞又惱地盯著他。
“嘖嘖,小不點兒,你想哪兒去了?不過是想讓你替我做頓飯而已。你這般樣子該不是以為要,,,以身相許吧?!”他半笑著說,“小姑娘家家的,好歹矜持一點兒。”
我的臉更紅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語。見我不再說話,他反倒絮絮叨叨說起來。
“小不點兒,我跟你說昂。在遇到師父之前,我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裏有個看不清麵容的女子,一直喚我‘晟兒’,並讓我等著她。”我心頭一頓,想起那個紫衣男孩,難不成真有什麼緣法。。。
“後來,我跟著師父下山,漸漸的這個夢幾乎不經常做了。師父為了給我一個合理的身份去上學,讓隔壁鎮子上一戶姓張的屠夫收養了我。我的養父養母沒有孩子,對我也視如己出。父母疼我,師父愛我,日子也過得很舒服的。直到去年,一場巨大的泥石流砸傷了養父的腿。母親要照顧生病的父親,我隻能以兼職為生。”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隻見他麵色從容,眼神平靜如水。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上次你見過的茶館,就是我兼職的地方。主事人喬伯對我很是照顧,讓我一個人掙著兩份錢。那古琴是師父教的。”
原來如此,難怪這家夥的琴藝登峰造極。
“我囑咐過喬伯了,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來那裏找我。”
我並未作答,他也在自顧自地說著。
“真是奇怪了,我平時不是這樣子的,即便是對我的養父母,話也沒這麼多的。怎麼遇見你,讓我變得都不像自己了。總感覺你好像很熟悉,忍不住想去靠近你。這難道是因為你是天庭的三公主,神力普澤到了我麼?”
我該怎麼說呢?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且不說我已沒有了周身的靈力,單說下雪天自己還會疼痛難忍,就足以說明這神女的神力與福澤並不存在。那是因為什麼呢?難不成是那個夢,可是,,,我應該告訴他麼?難不成我與他真有著說不清的前世糾葛。。。
太陽肆意發散著自己的光芒。懷裏的小貓舔著自己白皙的羽毛,時不時發出“嗚~嗚~”的低吟。兩個人肩並肩向前走去,步履一致卻各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