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言,肉是最珍貴的了!”過了老半天,她羞紅了圓臉,畏畏縮縮的擠出話兒來。
我嘿嘿幹笑了幾聲。媽的,早說麼,便秘呀,嚇得人家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為什麼呀?”坐我身旁的貓咪插話道。
“是呀,為什麼呀?”我瞪了貓咪一眼。死丫頭,搶我話兒,待會兒讓你哪兒涼快哪待著去。現在,我得先忍忍。沒法呀,按規矩,該回避的是我呀!
“我最珍愛肉來著!”她掩著麵目,搖著腦袋,聲音細弱如蚊。
“嗯?什麼意思?”貓咪疑惑的問道。我也深有同感的緊盯這她。
她沒有應答。依舊的掩麵,搖腦袋。不過從晃腦袋的頻率來看,她似乎很激動。
我扭頭麵向著貓咪,朝那小女人十足的歐巴桑那邊偏偏頭,示意她前去安撫安撫。
在給那位歐巴桑添了幾次茶水後,她才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
“因為···因為···我夫君的乳名就叫肉來著!”這回她更羞了,直接的抱腦袋趴在了桌上。肥碩的身軀,不由分說的將桌上的茶壺,杯盞震翻,茶水濺了貓咪一身。我沒被濺到,不過我直接的仰麵摔倒在了地上。我惡寒。渾身哆嗦,差點兒沒兩腿一蹬,昏死過去。媽的,大嬸,您老好幾十歲人了,春>宮>圖都修習過千百來幅了都,裝啥純情呀,學發春少女看狗血言情小說來著,還是瓊瑤大媽版的,簡直肉麻到要人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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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小夫妻,經過鬥流氓,生孩子,飛奪工資銀行卡,智取公婆丈母娘,諜戰Moto諾基亞,小三殲滅戰,怒炸小金庫,七擒七縱存折信用卡,搶渡七年之癢後,兩人又大鬧天宮,三打白骨精,曆經了九九八十一個磨難,來到了西方的極樂世界——齊齊步入中老年。昨天。兩人正打算弄個燭光晚餐,開個小型Party什麼的以示慶祝。結果,很不幸,為了餐盤中最後一塊羊肉的歸屬問題,兩人各持己見,互不相讓。繼而敲桌子砸椅子,大打出手。最終,以男主人的忿然離家而塵埃落定。簡而言之,這是一起由晚餐引發的典型家庭糾紛。簡稱,最後的晚餐。(耶穌耶老爺子的罷?)
“你有他的畫像麼?”我問道。
“有的,有的!”說著她將袖中的卷紙遞了過來。
我連連抱歉的接過打開來一瞧後,不由的在她與畫像之間來回打量,做個比較。
“怎麼了?”貓咪見我失了態,很不禮貌的盯著別人瞧個不停,在桌下猛踹了我一腳。
我輕嘶了聲,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將畫像遞了過去。
“呀!”貓咪不出我所料的驚呼一聲,接著在桌上用手壓著攤開了紙張,手指畫像訝異的說道:“這不就是您麼?這也太···”
“咳!咳!···”我趕緊幾聲低咳的打斷,總算找回場子的在桌下反踹了她一腳。爽啊,死丫頭,就你這大大咧咧,腦袋差根弦的調調,能說得出啥好話來麼?繼而,用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聲腔糾正道:“人家這叫做夫妻相!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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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那位歐巴桑,我就去了趟古裝版傻強常去的千金一笑樓,要他幫忙去找人。俗話說得好麼,有困難,找政府。最終在我答應給他四兩三錢銀子勞務費的份兒上,他號召了七八位衙差,走街串巷,張貼畫像,挨個兒詢問查訪。那位肥的明顯,讓人看上一眼就魂飛魄散的人物,第二天的清晨,在城郊的潦水河畔尋覓了到。緊接著就發生了開頭的那一幕。說到這兒,我就納悶了,那位歐巴桑幹嘛不自己去找衙差呀,找我幹麼。向傻強一打聽,我才知道府衙一般都不會受理這類案件,緣由麼,很簡單,他又不是位殺人通緝犯。沒必要的來個千裏追凶。
過了幾天,那屠戶丈夫古巨基扛著頭羊來到我店裏,充作報酬。臨了,還不停的祝福我跟貓咪倆人永結同心,百年好合啥的,結果,我的雙臂再次光榮負傷——被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