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鈴鈴幾聲響,桌子上出現了可憐巴巴的五六枚銅錢。緊接著,她扁起嘴,低下頭,擺出了桌上銅錢的樣子,一副慘兮兮的模樣。讓人看著揪心。
見我半響沒答話,她似乎慌了,兩手一把抓住我的右手袖口,懇切的補充說道:
“而且你,你是個好人!”
嘿,這是我今個兒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好人?小丫頭,你大叔我前世是位過街老鼠似的人物,人人喊打的扒手一個。這話說得?不是寒磣人麼?
“得了!那你說說你可以幹些什麼罷!我不養閑人!”
“我什麼都可以做!”她好像非常激動,就差再擠出點淚水煽煽情,勾勾魂了。不過,被她暴力抓住的衣袖,扯得我的右手,有點疼。
“真的?”我抽回右手,摩挲著下巴,一臉的淫邪賤樣,眼珠子溜溜在她身上打著轉。別說,還真有料,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不行!不行!”她雙臂環胸,小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都快哭出來了都。看來,我的眼神初步具備了過五關斬六將,溫酒斬華雄的強大殺傷力。我很欣慰。
“別哭了!快點!”
“哦!”聞言,她紅著雙眼,確實沒哭了,但是,接下來的動作,卻把我下了一跳,隻見她一邊寬衣解帶,一邊皺著小巧的鼻子,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衝我無限嬌羞,遐想連天的柔聲說道:
“那你輕點啊!我怕痛!還是第一次呢!”
我一臉黑線。他媽的,怎麼感覺像是兩個早戀的少男少女,趁男孩子爹媽不在,貓在房間裏,打算偷嚐禁果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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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寫字麼?”
她有點不好意思了,羞紅著臉,點點頭。
“會算賬麼?”
點頭。
“會吃飯麼?”
“恩?”她一臉問號,不過,總算是抬起了頭來。
“那就行了!財務管理,即時上崗,月錢二兩,無節假,無雙修(雙休),包吃包住,包陪我睡!滿意不?”
“恩,恩,不過最後邊的那個能改改麼?”
“嘿嘿!時候到了,你自會知曉!天機不可泄漏!嘿嘿!”我裝出街邊擺攤算命的老神棍算無遺策的調調,捋胡須,晃腦袋,神神叨叨的。
她好像嚇得不輕,退後一步,隨手抄起了板凳,橫擋在胸前。看來,這回,她是打算誓死不從,頑抗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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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屋頂補好的我的臥房。
“沒有榻麼?”
“恩,除了冰冷的地板外,隻有我的無框木床了!你別無選擇!來罷!請放心,我很老實的!”我輕輕拍拍床榻,心中狂跳,偏偏還得擺出雍容大雅,真誠期待的模樣。憋屈呀!
“被子呢?”
“暖人心脾的除了我蓋著的,就數我的強健臂彎了!來罷,請不要再猶豫!”
瞧著她衝我的床一步一步走來,我再也按捺不住,向她張開雙臂,朗聲叫喊道:“噢!寶貝!來罷!快來罷!來變身人狼,變成女王,吹簫足》交,鞭笞滴蠟,盡情的蹂躪我罷!”
四分之一柱香之後,她拿著我的枕頭出去了。準確的說,她鄙夷的目光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搶過我親愛的枕頭,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留下一人——舉著雙臂,表情淫蕩至極,卻目光呆滯的我。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坐起來,又躺下去。反反複複。盡管在五指姑娘的激勵下,大半夜不睡覺,欲唱國歌到天明的小兄弟累得口吐了數次白沫,但是,不知道他今個兒是哪根筋秀逗了,依然的不屈不饒,弄得我精疲力竭,大汗淋漓的也沒占領到他這塊青藏高原。他媽的,不行了,再下去非得精盡人亡不可。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躡手躡腳的來到她睡的大堂,挪到她身旁。此時,我離她不過幾十公分。此刻,她也許並不知曉,身旁多出了個我。她枕著棉枕,躬身朝外的側臥在圓桌上,孩子氣十足的吸吮著右手拇指,熟睡中,就連臉頰間滑落之物都不自覺。我伸出手,輕輕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撫平她微皺起的眉,靜靜地端詳一會兒後,我將她抱上床,蓋住了被子········
第二天,清晨。
“啊!”聲音淒厲無比,是個女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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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快吃罷,別沮喪個臉了。不過是半夜我兩交換了床睡,有必要如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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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呀,待會兒吃完了,記得寫那些東西啊,我有大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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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叫你貓咪?嘿嘿!因為麼,女人都是柔弱的,哪怕是在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