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自己的人還能喜歡別人嗎?
其實路裏還挺希望路候書不要愛上別人,這樣至少……至少……還能看到自己。
“好了。”
路候書推開路裏,背上的似乎有一片清風吹過,癢癢的,涼涼的。
“我走了。”
“哎哎!”
路裏拉住了路候書,
“你走了我衣服怎麼穿?”
紗布裹著傷口,但路裏輕易還是不能動,路候書隨便找了身新衣服。
“抬手。”
路裏聽話的抬起手,心裏還有些高興。
路候書察覺到路裏的異樣,依舊如往日般不在意。
路候書剛給路裏穿好衣服,突然一塊青瓦從屋頂掉落。
兩人抬頭去看,一個黑影掠過,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
“錚錚——”
兩人走出房門,葉柏修迎麵而來,身後是一群拿著長劍長矛的士兵。
“葉柏修?發生了什麼事?”
來的匆忙,葉柏修沒有戴麵具,他眼神淩厲的掃過路裏,看向路候書。
“人呢?”
“朝那兒跑了。”
葉柏修順著路候書指的方向看去,揮揮手,讓身後的人去追。
“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
路候書拉著路裏去另一間房,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什麼都不要做。”
“先休息吧,免得到時候又困了。”
“哦。”
路裏難得的乖巧,蓋上被子一秒入睡。
他確實是累了,神經緊繃,這一鬆懈就睡過了頭。
葉柏修沒抓到人,神色不虞,對著路候書就更沒個好臉色了,甚至他懷疑路候書也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
“誰跑了?”
“還能是誰?”
葉柏修有幾分怪罪,
“彭諱居。”
“陛下?”
路候書裝作不知,有些驚訝,不過葉柏修就不樂意了。
“彭國已經沒有陛下了。”
“接下來怎麼辦?你的英雄夢……”
聽出來路候書這是譏諷他,葉柏修還是對路候書保持疑心,雙眼一眯。
“路裏我也放了,彭諱居的事兒,你要不要給個說法。”
“說法?我能有什麼說法?”
葉柏修的威脅對路候書半點用都沒有,現在彭國的實際掌權者是葉柏修,葉柏修又是梁國的楊乾謀,雲國有白希雨,說到底也和雲綰兒沾點血緣,指不定這天下還真能到葉柏修手裏。
但,照天下這紛繁亂象,葉柏修還要多努力幾年。
“不過,簡白的事,我倒可以說說。”
路候書話音剛落,葉柏修就頗有些急切的湊近。
路候書唏噓不已,為雲綰兒的天真感到可笑。
天下這麼大,雲綰兒喜歡誰不行,偏生要喜歡一個野心勃勃,且心裏有個白月光的人物。
也不知雲綰兒所謂的有人情味兒是什麼,是欺騙和背叛?還是裝作很愛很愛?
這女主,也是可憐。
路候書認真的看著葉柏修。
“你確定要聽嗎?”
“確定!”
“路匆願口中的簡白,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