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看這?”
就路候書整天皺眉冷臉的樣子,風摧之實在是想不通他怎麼會喜歡看小姑娘看的話本子,甚至連封皮的沒有,外麵私底下賣的還有什麼《野狐新娘與書生》《青魚美人蛇》之類的,而這書破舊的不知道之前是藏哪個角旮旯裏。
“要不我給你拿幾本?代雲有好幾本呢!”
路候書合上書放在桌麵上,示意他坐下。
風摧之翹著二郎腿,輕佻的聽著路候書說話。
“你可是跟代雲說明白了?”
“沒有。”
風摧之放下腿,臉瞬間耷拉下來,
“我隻是跟她說我差點被我兄弟害死,為了躲他才進了青樓。”
“你兄弟?”
“假話。我沒兄弟。”
風摧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道,
“你想讓我幹什麼?”
“跟著路裏,保護他。”
“我?保護他?”
風摧之冷笑,隻覺得荒謬,
“我自己都要你幫忙,怎麼可能護得住?”
“有藥就行。”
“行吧。反正看這樣子他們還沒發現我,隻是多護一個人而已。”
風摧之無所謂,真護不了還有路候書呢!再說,他治病救人差點意思,但調香製毒還沒人比得過他,他可是完全繼承了他爹的衣缽。
“那我就同將軍說了。”
“哎哎!可不要說我是男的啊!”
風摧之傾身,伸手去拽路候書,路候書側身躲開,順便拿走了桌子上的書,而沒有任何支撐的風摧之一下子栽在桌上。
“哎呦!疼死我了!”
風摧之齜牙咧嘴,路候書如老僧入定,半點不為所動。
“隻會護著你那破書,真不憐香惜玉。”
“你是哪門子的香玉?”
路候書暗嘲,催促他離開。
風摧之不情不願的站起來,揉了揉臉。
“你是把我當成什麼了?”
風摧之委屈的瞪了路候書一眼,
“可記住了,不要泄露惡的身份。看你的書去!”
風摧之摔門離開,路候書無奈的蹙眉,將揣在懷裏的書放回桌麵,指尖輕點著書頁,路候書又沉溺在書海。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聽說肖風裏不日將去,江湖紛亂不休,多的是人占山為王。
聽說雲國發現了一樣威力巨大的神秘武器,他們已經在密謀和梁國合作,共享資源。
聽說楊乾謀領兵千萬,直逼邊邑,國門不守,江山不穩。
聽說宮裏那位又沉迷男色,後宮的男妃有千般好顏色,皇後娘娘疾思臥炕,鬱鬱寡歡。
聽說……
“荒唐!”
“碰——”
“真是可笑至極!”
路裏手指微顫,指著他摔在地上的聖旨,沒有人宣讀,甚至皇宮離將軍府不過幾步路的距離,還要飛鴿傳書,這豈不荒謬!
更荒唐的是什麼?是當今陛下熟視無睹,任由他國侵占國土!
“這彭諱居究竟想幹什麼?彭國寸土寸金,幾乎都是路家老一輩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他彭諱居說不讓守就不守了?”
昔日的情分可算是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彭諱居說要納他入宮,就算彭諱居以親人相脅,他都忍的了。可對路家人來說,國土,是不可違背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