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高卿如今能擔任彭諱居龍衛首領,也與這不受寵但霸占後位多年的白希雨有關。
路候書進了皇宮,這此雲高卿並沒有將人帶到書房,而是帶到了皇後寢宮。
路候書邁不動步子了,後宮不入外男是祖上的規矩,讓他打破,怕是要削頭吧?
“無礙。是陛下吩咐的。”
雲高卿都這樣說了,路候書也不矯情。
這一路上都沒遇見什麼人,倒是牡丹花開的不錯,花瓣層層疊疊,宛如錦繡盛裝的皇宮,璀璨奪目。
花瓣絢麗多姿,如鮮豔的彩帶在空中飄舞,花朵仿佛是宮廷貴妃的姿態,嬌豔動人,令人陶醉其中。
每一朵花都飽滿如意,散發著濃烈的芬芳,仿佛是一位高貴的皇後,隻微風過,仍雍容華貴。
牡丹花開,給人以美好的想象和無限的遐想,它無愧於花中皇後的稱號。
種在這皇宮之中,倒也般配。
不過,可惜了。
“牡丹傾城萬人栽,容顏易老無人問。牡丹也隻有種在這宮中才能存活,猶如美人隻能在宮中磋磨終生。”
路候書一番感慨讓雲高卿摸不著頭腦,但感同身受的人卻能領悟。
“路大人學識淵博,竟也能知曉後宮之人的苦楚。”
清冷女音響起,伴隨著三兩聲“皇後娘娘”。
白希雨人如其名,溫順如水,語調平緩,入耳似禪音呢喃,頭插寶釵,步搖微動,一身華麗的錦繡鳳袍,盡顯端莊,誰見了也不得不說一聲母儀天下,可這聲母儀天下,對於白希雨來說,卻極其諷刺。
尊卑有序,兩人行了個禮。
“皇後娘娘怎會在殿外?”
“怎會?如路大人所言,新歡舊愛,我隻是個皇後。”
沒有諷刺的意味,白希雨隻是就事論事,彭諱居留宿在她宮裏,雲高卿也是知道的,雲家雖對她不薄,但要說真有那麼深厚的感情的,還得是白家。
雲家不過是見她執掌鳳印,生了野心,要不然也不會求她在彭諱居麵前獻言,讓雲高卿當上龍衛首領。
到底是親不勝親,雲綰兒作天作地,留下一堆禍事,雲家毫無怨言,到她這兒就是各種要求。
想罷了,白希雨輕聲嗤笑,揮了揮手,轉身又走進牡丹花叢。
“路大人說的話對我胃口,以後無事常來坐坐,我這兒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攔你。”
路候書看著腳下的紅磚頭,對白希雨的話不做應答。
兩人到了坤寧宮,當麵就是兩個男人舉止親密,讓路候書忍不住懷疑這是否是皇後居處。
見有人來,彭諱居推開一個男妃,信步走到二人麵前。
“陛下!”
兩人躬身行禮,被彭諱居虛扶起來。
“兩位愛卿不必拘謹,路愛卿可會下棋?”
“略知一二。”
“哈哈哈!那就是會了!”
彭諱居朗聲笑道,
“高卿啊,去將那盤棋拿來,讓寡人與路大人比劃比劃。”
“是。”
雲高卿朝內室走去,彭諱居和路候書對麵而坐,等雲高卿將棋擺好,路候書有些怔愣。
這不是……之前看到的那盤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