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裏,你究竟愛我嗎?”
青年聲嘶力竭,淚水顫顫悠悠跌落,眼眶通紅,把青年弄成這樣,可見人的狠心了,更何況這還是個漂亮的青年。
街道上有好事者小心的躲在一旁看熱鬧。
這可是現實版的豪門大劇,當事人又都是這麼高的顏值,不看就感覺很虧。
至於什麼“好奇心害死貓”?八卦可比命重要!
江裏淡淡的看著他,唇角掛著不變的笑,說出的話卻讓人如墜冰川。
“薑永禾,我們之間不過是一紙協約而已。我做到了,而你……”
薑永禾愣了,在他眼裏,江裏向來都是麵冷心熱,從不會對他說重話,而眼前這個不留情麵的人,還是他認識的江裏嗎?
難道……昔日的情分,不過是一紙協約勉強維係著兩人最後的體麵,可現在,他把這薄薄的窗戶紙捅破了,隻留下一個陌生的“薑永禾”。
薑永禾怎麼也不肯相信,他寧願沉溺在謊言中,也不願相信現實。
“阿裏……”
薑永禾企圖挽留,伸手去拽江裏的衣角。
知道薑永禾什麼心思的江裏輕皺眉頭,側身沒讓他碰到。
本來就是互相利用,憑什麼薑永禾拿了好處,說愛就愛,說恨就恨。
江裏的躲避讓薑永禾一僵,他恍然發現,昔日他以為她對他的縱容是多麼可笑,以前認為隻有自己可以與她親近,卻忽視了她未顯露的不情願。
縱然薑永禾怎麼想,江裏都不管了,她轉身離開。
眾人還沒來得及提醒,一陣急促的車笛聲,江裏剛走兩步,卻剛好撞上因失控疾馳而來的汽車,薑永禾抬頭,眼底是一片血色……
——
千裏迷茫的坐起身來,汽車撞上的疼痛還留在剛才。
我是誰?
“嗚嗚嗚~阿裏,阿裏。”
一塊血玉飄到莫裏身邊,大聲痛哭,千裏被吵的頭疼,卻還耐著性子安慰這塊奇葩血玉。
“小玉兒不哭了,沒事的,乖~”
血玉抽泣一陣,玉上沾滿了水珠。玉在原地轉了一圈,一個穿著小紅袍,頭上頂著一支紅色玉簪子的奶團子出現了,抽抽涕涕伸手就要莫裏抱抱。
千裏順從的抱起了奶娃娃,記憶也隨之浮現。
她叫千裏,來自一個小世界,父親是當朝有名的大詩人,當然,也是當朝悲慘的人物之一。
至於這塊玉……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與它結契。
但這塊玉確實跟了她許久,具體多久她也記不清了。
血玉自稱珀,琥珀的珀,是個係統。
千裏的任務很簡單,卻又奇怪的不像話。
她既不用攻略誰,也不用收取誰的什麼值,她隻用抹除記憶,替原身活到死就行了。
當然,原身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人物,她也不需要完成原身的夙願。
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千裏什麼事都沒有,什麼願望也沒有,卻還心甘情願的做任務,她似乎對珀有著天然的親近,也對任務有著莫名的執著。
珀緩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千裏,粉色的眼睛像一顆晶亮的寶石,因為剛哭過,粉色漸漸變成了紅色。
“阿裏,我們去下個世界吧!”
已經沒時間休息了,珀很焦急。
“嗯。”
千裏點點頭,珀徒手撕開一片虛空,千裏走了進去。
珀狠狠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空間裏淅淅索索似乎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