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就回吧,此等幸事,百年不逢,千年難遇。
可是,轉念一想,看這倆老小子眉來眼去,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問清楚了先。
恭恭敬敬地叫道:“陸判大人,你位尊權重,一言九鼎,懲惡揚善,秉公辦案。既然我現在身為孤魂一具,自當聽從於您。讓我回古代,我回。”
“好,好。那你說說看,你想要回到什麼年代?”陸判變得高興起來,他恨不得馬上將陳風笑送走。
“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陳風笑立馬說道。
“什麼要求?”陸判表情急轉而下,很顯然被陳風笑的回馬槍戳了個不及。
“為什麼要讓我回古代?”
陸判噓唏一聲,“你小子是溝裏的長蟲,直腸子啊。莫須問了,這個中原由是不能告訴你地,知道了,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本判官為你著想,你就不要思慮太多了。你放心,三年為期,三年後,我定將你接回重新做人。”
陳風笑正襟微色,“不行,陸判,如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怎麼能過的安生?”
陸判久久之後答道:“也罷,你這麼一去,完全是替本官受罪,告訴你也算我問心無愧。”
崔判顯然激勵反對:“不可。”將陸判拉著一旁,小聲嘀咕起來:“陸判,人多欲,假如此人知道八公主喜歡上了他,哪還肯回到古代。”
陸判略微思索一下,心想,也是,玉帝的女兒,普天之下,誰不想娶。倘若再搞出七公主和董永那樣的千古傳奇出來,那他萬死也不足以抵消此等罪過。但是,麵前這小子,又是厥驢性子,不告訴他實情,他怎會答應回到古代。
誰知,就在此時,牛頭神色慌張闖了進來:“兩位判官爺,閻王已經到了南地門,馬上就要到地府了。”
陸判大驚:“什麼!?閻王不是去西湖遊玩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神色慌張地看向崔判,忙道:“崔兄,趕緊把他送走,否則,如果他鬧到閻王那裏,你我都將受到處罰。”
崔判搖頭歎氣,道:“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說著就將陳風笑輕輕抓住。朝著奈何橋而去:“小子,也算你三是修來的福分,今日,本判親自送你一程。看在陸判的份上,就讓你穿越至太平盛世——乾隆時期,做個有錢文生,三年為期,等到一切事態平息之後,就將你接來,重回現代,繼續做你的室內設計師。”
陸判忽然想起一事,跟在崔判身邊,喘著氣道:“崔判,那這小子的肉身怎麼辦,他這麼一走,他的家人還不得把肉身火花嘍,到時,還怎麼回魂,幹脆把肉身一起送到乾隆時期去得了。”
崔判憤恨起來,“陸判,如若把肉身一起送過去,到時肯定會被妃兒(八公主小名)發現其中蹊蹺,跑來找我們要人怎辦?我自有注意,你就不要管了。”
陳風笑大驚,這不是以權謀私,草菅人命啊……呃……草菅鬼命。
到了奈何橋邊。
孟婆正圍著圍裙在幾口熱氣騰騰的大鍋邊熬製孟婆湯。
溝壑縱橫的老臉一沉,孟婆心想,壞了,近日投胎新鬼太多,僅昨日就有一百餘人,湯藥已經沒了,現在二位大人親自押著新鬼投胎,見到沒有湯藥,不得責備老身怠慢工作。剛要上前去解釋一番,二位大人已經將陳風笑帶到橋上。
孟婆心疑,難道又是一個要穿越的?
被崔判駕著的陳風笑,婁著腰,不時扭過頭來,大叫著:“你們身為行政人員,以權謀私。我一定要起訴你們,對你們提出鄭重的行政訴訟。”
由於前些陣子,有個帥氣的青年將孟婆湯打翻在地,橋麵至今未幹。崔判踩在上麵時,腳底一滑,一個踉蹌卻將陳風笑拋下橋去。
隻見奈何橋下,烏雲翻滾,深不可測。
崔判官正了正身子,往橋下望了望,陳風笑的鬼魂已經不知去向。
陸判看到崔判神情異樣,忙問道:“崔判,怎麼了?”
崔判回過頭來,失色道:“壞了!”
“怎麼了?”
“我還沒給他定位,不知道把他投到那個人身上去了?”
陸判臉色鐵青:“這可如何是好,從古至今有幾千年曆史,鬼魂不計其數,三年期限到時,我們怎麼把他接回,那生死卷宗多達萬部,真要一本一本查閱,一百年也翻不過來。崔判。”
崔判往橋上走過幾步,繼續望下尋望,奈何橋下,根本看不到邊際,淡淡說道:“從這個方位看過去,絕對不是乾隆時期,應該往前很多,大概是秦朝嬴政時期,不過今日橋下風勢很大,我擔心這小子被吹到元武紀去。”
“啊!”陸判鐵青的臉已經發黑,驚慌著走上橋來:“倘若如此,那他不是肯定做了畜生,那個時期可沒有人,而且也不屬於我們管轄。”
崔判直了直身子,眼睛一個骨碌,扯開話題:“閻王馬上到了,陸判,我們趕緊到門外迎接。”
“我們豈不是草菅鬼命了?崔判。”
“一介鬼魂而已,你我不說,誰會知道,就像你說的那樣,修改一下生死薄不就行了。”說著奪橋而下,徑直朝府門走去。
陸判看了看奈何橋下,非常不負責任地說了一句話:“陳風笑,你本命如此,休怪本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