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笑這邊,到醫院之後,醫生經過簡單的搶救後就宣布女孩業已死亡,通知家屬,前來領屍。
一聽領屍,陳風笑‘轟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暗淡無光,目空一切。
死了?真的死了?陳風笑搖著頭抽泣起來,臉上肌肉開始變得扭曲,心想,我他媽的不就成了殺人犯了。如果不請她吃飯,她就不會死了。
就在這時,魂魄被猛然勾起,陳風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身體而去。
怎麼了,這是?陳風笑不解。在做夢?
牛頭借著一束燈光出場,出現在陳風笑麵前。看見這麼一個穿白製服的紅毛怪物,陳風笑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你……你……是誰?”
牛頭果斷向前一步,抓住陳風笑衣領:“我是地獄使者牛頭,陳風笑,跟我去一趟地府吧,判官有事找你?”
“去地府?”陳風笑又是一個驚悸,“為什麼要去地府。”心想,難道是因為魏雪的死。急忙叫道:“她不是我殺的,這隻是一個意外。這純屬一個意外。這絕對是一個意外。”
“意不意外,不是你說了算,等判官判決了再說也不遲。”說著就帶著陳風笑的靈魂進入幽幽暗暗的空間隧道。
冥界審判大廳內,陸判官正等著陳風笑的到來。從設計藝術角度來講,這進行過豪華工裝的審判大廳絕對堪稱上等佳作,與人界審判大廳不二。陸判閑著無聊,手裏正把玩著法槌,在空中旋轉了幾下,然後又伸手接住。如此玩著,玩的不亦樂乎。
牛頭很不友好地將陳風笑的魂魄仍在地上,對陸判作偮道:“判官大人,殺人犯陳風笑已經帶到!”
在沒有辯護律師和旁聽觀眾的情況下,陸判小眼一個骨碌,拿起法槌‘咚’地敲了一下桌麵。“犯人陳風笑。”
陳風笑站起身來,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是犯人,你們憑什麼抓我?!”
陸判自知理虧,有些心虛,但是總不能將捉拿這個小子的事情說出來吧,依舊很強硬地說:“你今日殺死同事魏雪,還說自己不是犯人。”
陳風笑大叫起來,苦吧著臉:“魏雪不是我殺的,這隻是一個意外。趕緊放我回去,否則的話,我將對你提起行政訴訟。”
陸判臉色突變,大喝一聲:“法庭之上,豈能咆哮,陳風笑,你是在威脅本判嗎。本判官抓你自有抓你的理由,若要在咆哮法庭,本判就對你施加刑罰。”
這時候,崔判官手持小壺,嘴裏哼著小曲,閑庭信步地走了進來:“陸判,下班時間還在審理案子啊,不要累壞了身子。”
陸判慌忙走下審判席,陪著笑臉道:“崔判,您怎麼來了啊?”
崔判神色悠閑,晃著身子道:“啊!我剛剛走過門外,看裏麵亮著燈,就推門進來了”看了看手上的老曆史計時器,有些不悅“陸判,這一天八小時工作製,你就不累啊,你看看現在都幾點啦,走,跟為兄到南地門聽戲去。”
陸判急了,拉長驢臉一副大難領頭的模樣,拉著崔判到旁邊小室,道:“崔判啊,救命啊。”
崔判不解,“陸判何出此言?”
“八公主的事情知道不?”
一聽八公主,崔判神情大變,他自然知道,八公主擅離天庭,去人間玩耍,已經搞的玉帝多日茶飯不思,心勞成疾。
微微一怔,將小壺置於身後道,“陸判,難道你知道八公主的行跡?”
“豈知是知道啊,根本就是我縱容她在人間逗留。現在可好,八公主在人間玩上癮了,死活不肯回來,我都快愁死了啊,一旦被玉帝知道此事,我這腦袋還不得搬家呀。”說著陸判摸了摸脖子,似乎很擔心項上人頭不保。
崔判一怒:“糊塗!”
陸判道:“事已至此,還請崔判幫小弟一把,度過這個難關。小弟定感激不盡,永生不忘。”
崔判氣得直打哆嗦,恨鐵不成鋼般咬牙切齒道:“要我如何幫你?陸判,你做事怎麼這麼糊塗,這可是觸犯天條律例的大罪,一旦被玉帝知道,你我職位不但不保,肝腦也將塗地。”
陸判低著頭,聆聽崔判的教誨:“小第知道,所以還請崔判攜手相助,讓小弟度過這一難關。”
崔判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看在你我共事千年的份上,說罷,要我如何幫你。”
陸判小眼一陣骨碌,似乎是不知從何說起,一想,事不宜遲,八公主還在忙著找下一個新屍,急著重回人間,必須得趕在她之前將事情辦妥嘍才行,於是,長話短說,直奔主題,指了指大廳小聲道:“崔判,你覺得那新鬼長相如何?”
崔判透過玻璃小窗看了看這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有明星般氣質的青年,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睛瞪了起來,回頭看向陸判:“難道……?”
陸判意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正是啊,八公主死活不願回來,就是看上這個小夥子拉。”
崔判感到奇怪:“他陽壽已盡?”
陸判很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尚有六十年有餘。”
崔判嗔怒,“那你為何把他捉來,被閻王知道,也是一項重罪。”
“小弟知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舉措,我是想啊,把他捉來,讓他重新轉世投胎,投個豬牛什麼的,這樣一來,八公主不就死心了嗎?然後把生死薄上的有關此人的記錄稍微修改一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此事辦嘍。”
崔判繼續嗔怒道:“荒唐,六道輪回,陰壽陽路,豈能擅自更改。”
陸判無耐地摸了摸後腦勺,小聲道:“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