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莫,是一個剛剛畢業的男大學生。

興趣是擺爛摸魚,越擺爛快樂,越摸魚越開心。

患有嚴重的拖延症,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開始應該做的事。

不過今天我的擺爛摸魚生活似乎要結束了……

一個頭發雜亂,東翹一撮,西塌一塊,皮膚帶著一些病態白的青年,捏著一隻筆不斷的在筆記本上寫著。

他居住在一家農村小院裏,院子裏雜草叢生,頑強的草兒上還開出了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

明明已經到了深秋,這些花卻仍舊鮮豔。

房子是很尋常的農村木屋,屋頂上的瓦似乎也很久沒有上去修理過,邊邊角角的地方,已經被晚上的野貓在奔走覓食的時候踩落下來很多。

地上還有著很多的瓦片碎塊,不見人清理打掃。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處小院早已無人居住,處處顯露出破敗和死氣。

可想而知,這裏的主人必然是一個很懶很懶的懶鬼。

許莫也確實是這樣的,他自從畢業以來便一直呆在老家。

老家沒人,奶奶跟著三叔去外省大城市生活。

三叔是他父輩裏最成器的一個,雖然沒聽他說過家裏有多少存款,但他們一家能在省城買房,還買了一輛二十來萬的車,就能夠瞧出些東西了。

三叔是他們村最早的一批大學生之一,據說當時他考上了空軍,可惜因為有鼻炎被刷了下來,不過憑借著那個年代的大學生福利,也確確實實幹出了一番事業。

大叔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因為意外走了。

而許莫父親也就是他們家,和三叔家交集在很久之前就很少聯係了,比起大器已成的三叔,他們家就顯得平庸了。

媽媽在他還在讀書的時候,因為過度勞累癌症走了,家裏的積蓄也因此花了個七七八八,還欠了些外債。

父親當年隻上到了高中就輟學打工去了,如今也是糖尿病纏身,需要長期服藥,哥哥和他出社會也就一兩年的功夫,也是功不成名不就的狀態,因此一家三個男人,總存款還沒超過五位數。

許莫以要給媽媽守三年孝的名義孤身呆在老家,在網上弄了些奇奇怪怪極不穩定的掙錢方式,以維持自己的生活,因此時常要向在外有穩定工作的哥哥要錢,以保自己不被餓死。

他哥哥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為人比較木訥實誠,考的是土木專業,如今跟著工程隊全國四處跑,專門幹修橋鋪路的活,每個月工資也有個七八千。

而且弟弟每次要錢也不多,每次隻要五六百就夠他在農村一兩個月花銷用度,也就隨之任之了。

許莫本身卻是一個有些無緣由的孤傲性子,不想出去打工,本身又懶散成性,但又不肯一直向家裏要錢,很多時候甚至寧願餓著。

對於未來他也沒有什麼有效的規劃,大多數都是無意義的空想和意淫,明年就是三年守孝期過了,他都還在為要不要出門打工這件事舉棋不定著。

不過,就在不久前,他的人生軌跡,似乎發生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巨大轉變!

他的腦子裏莫名出現了兩個異物!

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異物,而是那種很虛幻的,玄學的一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