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
溫暖……
以及不時的喧鬧和安靜……
初生的意識懵懂的感受著周圍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漸漸下沉，她終於能夠控製這具身體，以此來感知外界。
“報告，試驗體生命特征穩定，無異常反應。”
“報告，實驗體腦波處於正常閾值內，”
“……嗯，現在，所有人立刻離開實驗室，我來進行最後一步！”
“欸~長官，這件事上我們才是專業的，您這直接把我們趕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
“給你們臉了？要不是組織，你們還想接觸到這個實驗？”
砰！
“啊哈哈哈，長官的命令我們自然要遵守。啊……正好肚子有點餓了。”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餓了……”
“要不一起吃飯去？”
“一起一起。”
他們在說什麼？
心中的疑惑與好奇促使著新生的意識。
正當在艱難的試圖睜開眼時，一道空靈悅耳的聲音如春風般溫柔的飄進耳朵。
“羽，很高興能再見你一麵。”
“你是……應羽？！怎麼氣質變化這麼大？！”
“怎麼說呢，突破之後所有的缺陷都修補了，性格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陰晴不定的。”
“也就是說，我們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最後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了。”
“有什麼好傷感的，別忘了，我們都是你的分身。對我們而言，歸一才是最好的歸宿。”
“不過話說回來，你以前不是以中性少年的形象示人的麼？現在不僅是女身，還會穿衣打扮了？”
“媽媽她們喜歡……就一直這樣了。”
“……好了，既然已經知道了結果，那就勞煩順帶著一起給她注入你的本源吧，本來還在打算怎麼從你那裏忽悠些過來的。”
“沒問題。”
“……應羽。”
“什麼事？”
“……不了，你和她好好交流感情吧。再見！”
“嗯……永別了，羽。”
話音落下，周圍似乎又一如既往地陷入了曾經的安靜。
但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溫意卻告訴著自己——這裏還有一個人。
一個叫做“應羽”的人。
片刻後，先前那空靈的聲音在耳邊溫柔的響起：
“該睜開眼睛起床了咯~”
她下意識的睜開雙眼，這次沒有絲毫的艱難，就像是睡醒睜眼一樣的自然。
率先映入視線的是一個很美的人，這是她腦中一個自然浮現的念頭。
“媽……媽？”
下意識的，兩個略顯生澀的字從嘴裏吐出。
“對的哦，是媽媽。”
應羽的身體穿過培養罐，輕輕摟住這個因計劃而誕生的女兒。
被眼前人抱住，她的兩隻小手也不自覺的攀上應羽的後背，小臉貼到後者胸前，感受著這份溫暖。
良久，應羽有些依依不舍的鬆開女兒。
“媽媽？”
女孩疑惑的抬頭看著應羽。
“抱歉，現在的羽可身體太脆弱，不能和媽媽一起離開。不過媽媽保證，未來媽媽會來接羽可離開的！”
“不、不要走！媽媽……不要走！！”
應羽的衣袖被兩隻小手死死抓著，眼中已經蓄滿淚水。
果然會這樣啊……
應羽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思索片刻後抬手，手心中一片紫黑色的羽毛正散發著幽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