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靜謐,從這處山崖遠眺,遠處一座座低房迷迷蒙蒙、煙霧彌漫,宛如海市蜃樓一般,看不真切。
忽然一陣飛鳥騰起,告訴我們這處大山並不平靜,隱隱約約聽得見一些異響。
定眼看去,原來是從山崖的一處山洞傳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
被刺激到的豺狼藏匿在林子裏蓄勢待發,一雙雙或綠或黃的豎瞳惡狠狠的盯著火光漫天的山洞.......
山洞裏的有火盆數十,高低錯落有致,人在其中是看不見影子的。
裏麵隻見一位穿著綠色窄袍,口戴麵巾的人正在忙忙碌碌。
像是遇到了什麼難處,裸露在外的眉眼緊鎖,目光死死盯著麵前的一具......裸屍
綠袍人閉眼思索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猛然睜眼,抬手抄起一旁的刀具。
幾隻發著熒光的蝴蝶圍繞著他的右手,避開濺射的血點,歡快的舞動翅膀......
“嗯,從這裏下刀.....”
“上支架.....”
“支架呢?支架哪裏去了.....”
“算了,不要了....”
“這是大腸....小腸....”
“咦....金丹...”
“不對...好大的結石.....”
...............
靜水,有牛村外。
一輛拉著草料的牛車緩步行來,駕車的是一老漢,手裏攥著一節短枝,喉間發出的驅趕聲有種另類的節奏美感。
“後生,到咯!”
牛車停下,老漢回頭喊了一嗓子,隻見一少年從高高地草料堆中坐起,身形矯健的騰空而起,雙腳穩穩落在了地麵。
“老人家,勞煩您送一趟了。”
少年拱手,說著又從懷裏摸出兩個大子兒遞了上去。
“哎!你這後生,怎麼這般埋汰.....,老漢不過順路捎你一段,使不得錢,鄉裏鄉親的,被人看見還不得戳我脊梁骨,你收回去。”
老漢有些惱了,連連擺手,趕著牛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少年留在原地,悻悻地撓了撓鼻尖,將手裏的大子兒又揣回了懷裏,對著離開的牛車做了個虛禮。
“前方可是有力侄兒~”
少年眨了眨眼,循聲望去,隻見村口站著一書生打扮的人,看年歲也不過雙十之數,比少年大不了多少。
“有力見過小叔.....”
“哈哈,不必如此,鄉野村間,不講虛禮...”
書生扶起牛有力的手,顯得十分親切。
牛有力聞言,直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家的這位年輕小叔。
依稀間記得年幼時倒是一起玩耍過,後來小叔跟著一個夫子求學,漸漸就遠了交情。
“小叔可是要往哪裏去?”
牛有力注意到對方帶著水囊包裹。
“咳咳,有力啊,我記得你是在縣裏當差對吧?”
“額....對!”
牛有力一愣,早年間家裏出了變故,自己很早就跟著人走了。
但是村裏應該沒人知道自己具體去了哪裏才對,況且自己每年也隻是偶爾回來一趟。
自己這小叔常年在鎮裏跟著夫子讀書,是如何知道自己跟腳的?
小叔好像是看出了牛有力的疑惑,笑著說道:
“年前我跟著夫子去參加了縣裏的宴席,曾經撞見你巡街,但當時隻是匆匆一見,沒有上前確認,這才問起你來。”
牛有力恍然,以為自家這位年輕小叔是有什麼需要自己幫襯的地方,於是便道:
“小叔可是有了難處?”
“沒有...沒有,不過....你可聽說過...遊醫手劄...”
“這..小叔..,你說的可是百年前的那個?”
“正是。”
“額...小叔,這不過是傳言罷了,不可信以為真。慎言啊!”
牛有力在縣衙辦差,知道一些秘事,這個遊醫的故事是被朝廷下了封口的。
“無妨,侄兒你在縣衙做事想必也知道空穴來風的道理,
前日我得了一奇物,本來正準備今日去縣衙報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