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林語全程都沒有發出一聲喊叫。
因此株藤蔓隻有拇指般粗細,而且僅僅是刺破林語肩膀,沒有傷及命脈,並不致死。
林語用手緊緊攥著藤曼,將它從自己的身體裏拔出,鮮血順著林語的小臂緩緩向下流淌,滴落在冰麵。
林語另一隻手放在手槍旁,等待植株的下一次攻擊,可母體卻似乎陷入了無休止的寧靜,再無半點聲響。
林語謹慎地朝腦機走去,見其上已經錄製了近十分鍾的數據,加之難以預料母體是否會發起更為迅猛的攻擊,林語立刻收拾起腦機設備,便準備離開了。
也許是剛剛的暈眩感尚未完全消散,就在林語打算走出母體的時候,一聲熟悉的呼叫聲傳入林語的耳朵,“林大哥,我在這呢!”
林語先是一愣,隨後握著匕首,歪頭四周巡視。
“林大哥,我在這呢!”
林語搖晃幾下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可腦海中的呼叫聲卻越來越大。
“林大哥……林大哥……”
林語被驚出一身冷汗,他死死地攥著匕首,忐忑地走出母體。
沒過多久,氣溫轉到常溫,林語徹底走出了母體。
簡單收拾一番先前留存在牆角的設備,林語決定先去尋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處理傷口,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行走約半裏地,林語發現一個洞口,四周的牆壁光滑整潔,好似還有人打掃過的痕跡。乍一眼望去,此處並不像末日該有的樣子。
林語靠著桌子坐下,反手將衣服揭開,露出尚在滴血的傷口。
林語自急救包中拿出消毒酒精,朝著傷口上撒去。、
酒精剛接觸傷口,一股肌肉撕裂的疼痛由林語眉心衝出,刹那間,林語早已滿頭大汗。
“哢哢…”清脆的瓦片破碎聲,傳到林語的耳邊,正在包紮傷口的林語立刻抄起桌子上的手槍。
林語屏息凝神,注視著前方的洞口。
洞穴是一個三麵環牆一麵敞開形建築,所以此刻,林語絲毫不用在意背後是否會有危險。
“誰?”林語目視前方,緩緩地起身,用槍點指洞口。
“你好,我不是壞人。”一個纖細的身影自洞口一旁緩緩走過。
隻見此人身著幾件破損嚴重的衣服,淩亂的頭發覆蓋住整個麵容,身形瘦小,比例分明。
雖看不清麵容,但就其身材和聲音而言,應該是個女孩子。
林語放下槍,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裏?”
女子不敢向前行走,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用手點指林語,“這是我家!”
“你家?”林語猛然反應過來,心想難道這個女子就在這裏居住嗎?
“嗯……”
林語立刻放下手中的槍,舉手示意陌生女子,“我不是壞人,我沒有惡意的,我,我就是受傷了,在這休息一會。”
女子緩緩走進洞口,可憐巴巴地望著林語,“你,你有吃的嗎?”
“有,等一下啊。”林語用嘴叼著尚未包裹完整的繃帶,低頭在他的行李中找尋食物。
剛彎腰,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林語全身,他險些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這時,陌生女子緩緩走到桌子旁,將手向林語伸來。
林語警覺地用餘光注意她的動作,手裏在包裹中尋找到一把匕首,如果女子拿起槍來,他將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她。
可女子卻走過桌子,來到林語的側麵,一隻手扶在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接過他嘴中的繃帶。
見女子並無惡意,林語放開手中的匕首,轉而攥住一包巧克力和一包壓縮餅幹。
不一會,女子嫻熟地幫林語紮好繃帶,又小心翼翼地退回到牆邊。
“謝謝你。”林語低頭看一眼包紮的傷口,這般熟練的手法令林語大吃一驚。
林語起身,將巧克力和餅幹放在桌子上,向前推動半米的距離,又將一旁的槍揣在身上,向後退了一步,說道,“給,我隻有這些了。”
女子試探一下後,突然拿起桌子上的巧克力大口大口地吃下去。
林語又從背包中拿出一小瓶水,遞給女子,“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在這?”
女子吃罷,平複一下喘息,緩緩地說道,“我叫雷小雅。”
林語的心猛然皺縮一下,雷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