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程遠赴約參展會 偶然發現新謎團(1 / 2)

“故事的開始要從2027年中說起,那是一個讓人永生難忘的夏天。”在程遠的筆記中是這樣描述那段經曆的。

無憂島本是個荒蕪的釣魚島,因一群來自印度尼西亞的研究隊的偶然發現,一種自愈能力極強的植株被公布於世,無憂島也由此成為了風靡一時的島嶼。

研究人員發現,將其葉子摘掉,用不上一天的時間,就會長出新的枝葉,而這個新生長出的枝葉無論在脈絡還是質量上,竟然同原來的沒什麼兩樣。這一發現引起了動植物研究領域的巨大轟動,這說明了人類在探索自然的道路上又將前進一大步,這也是否意味著某些難以攻克的疾病將迎來新的曙光,一時有關新型植株的報道變得如火如荼。

程遠的筆記引起了林語極大的興趣,他將日記展開擺放在桌麵上細細品讀:

2027年3月18日,該研究隊向世界動植物研究專家、研究者以及社會媒體發出邀請,參加由該植物研究所舉辦的曆時三天的新型植物展覽會,時任亞太地區動植物研究中心副主任的我便在他們邀請的名單之中。

經一個半月的籌劃,展會最終定於5月4日提前開展,而我因臨時調不開日程,便隻得改簽航班,於最後一天前往展會。

在前往無憂島的路上,我曾於網上瀏覽過有關其的信息,但直到我真正見到他時,我才意識到外界對於他的描述有多麼荒謬絕倫。在這裏請允許我用‘他’指代它,因為後來所發生的一切,更加堅實了我心中最初對於他的判斷,他絕對不是我們所認識到的傳統意義上的“植物”。

2027年5月6日,我來到了展會會場。那是一個被半球形玻璃籠罩住的圓形場地,正對著門口的一側有一個演講台,是展會發言用的,從演講台的兩側延伸到會場門口,靠著會場牆角鑲嵌著兩個近百米長的圓弧型沙發。在沙發的內側,陳列著三層圓形擺放的展台,其正中間,是一個由三層玻璃罩住的植株,也就是本次展會的主角,植株母體。

盡管展會已舉辦兩日有餘,但外界對於該植株的熱情,卻遠超出我所預料。

我上一腳剛踏入會場的大門,下一秒便被擠了出來,門口被一群嚷著紛雜外語的人圍堵的水泄不通,一群人對著一張擺放在角落裏的照片品鑒的格外津津有味。

找準機會,我同趙梓涵擠進會場的大門。

在這裏要提一嘴,趙梓涵是我的助理研究員,同時也是我當時新收的實習生。他的專業能力出眾,同時又見解獨到,我很喜歡帶著他參加各種前沿的科技論壇和會議。短短半年的時間,趙梓涵成長的速度也證實了我的栽培並沒有竹籃打水一場空。

自打我進入會場的那一刻起,我所說的“荒謬絕倫”便開始悄然出現了。

當我踏進會場的第一步,便被會場中所充斥的清香味道所吸引,像是車輪碾碎青草後所散發出的草香味,並且愈加接近會場中心,氣味便愈加濃烈。然而,隨著腳步逐漸深入,我發覺起初的草味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刺鼻的鐵鏽味,好似被雨水浸泡至腐爛般的鐵鏽一般,讓人難以忍受。

梓涵也聞到了同樣的氣味,問道“什麼味道啊?好難聞。”

還未等我思索,一位挺著大肚子的男士蹭過擁擠的人群,向我走來。

此人是我周衝,我的大學同學,此次展覽會就是周衝給我發送的邀請。

周衝與我是性格完全相左的兩個人,一個對學業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一個唯癡迷學術、專攻科研。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何我們會成為好朋友,這一點恐怕連我們自己也不清楚。畢業時,我倆同時取得留學深造名額,後因我家庭突發變故,我便取消了出國申請。雖分隔兩地,卻依舊時常同他線上聯係。

也許是國外生活習慣同國內不同,自去年校友會見麵至今,短短一年時間,他卻發福的不成樣子。在場的嘉賓大都體態勻稱,稍有贅肉的也會咬著牙收緊小腹,用不合時宜的笑容來掩蓋心中的尷尬,唯有他任由西裝上的扣眼被鬆軟的贅肉扯到變形,若不是在這般冠以展覽會名號的活動中,我是定不願承認自己同他是多年的好友。

“呦,程教授,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這展會都結束了。”說著一口五味雜陳的普通話,周衝來到我麵前。

同他擁抱過後,周衝拍了拍我的西裝,又側過身同我站成一排,刻意地挺了挺自己的肚子,似乎是在同我炫耀自己這一年過的有多麼好。這隻是我當時的想法,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我的猜想是錯誤的。

“知道國內沒有你夥食好。”

“人活著不享受幹嘛?”周衝突然反應過來,由口袋中拿出兩個特製口罩,“唉,瞧我這腦袋,給,二位。”

程遠指了指口罩,“這是什麼意思,還有會展中的味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