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聖院校長室內,深棕色的杉木長桌上,一顆冰藍色的水晶球表麵播放著林逸戰鬥的畫麵。
水晶球旁,奧丁雙肘撐於桌麵,五指交叉於胸前,混濁的眼眸裏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在他身旁,喬瑟夫負手而立,神色凝重,他知道林逸很特殊,特殊到連奧丁王都要如此重視的程度,但當他看完水晶球中的影像後,提前做好的心裏防備全都像薄紙一般,被輕易地衝破,無比震撼。
喬瑟夫發自靈魂的恐懼,同樣的恐懼他隻從以前的奧丁王那兒感受到過。
“春狩所有的參與者,一個不剩,全部殺掉”奧丁命令道,聲音低沉又深邃。
喬瑟夫右手撫胸,微微頷首:“尊敬的陛下,請原諒我的冒昧,如果僅僅隻是為了封鎖消息就將他們全部滅口的話,我認為不是一個等值的選擇,畢竟,有些名門望族的子弟也在其中,得罪他們並不…”
“行了,按我說的做,至於造成這一切的罪名,都丟到錢多多身上去吧,哼,他們錢家承受的起,做的隱蔽一些。”
“這樣的事發生在我們聖院,哪怕有錢家幫忙背鍋,也…”
“我的命令在你這兒隻能算得上是耳旁風嗎,喬瑟夫?!”
“是!”喬瑟夫再次行禮後走出了辦公室。
…
萬籟俱寂,輕盈的雪花落在沉眠的林逸身上,銀裝素裹。旁側的喬瑟夫點燃一支煙,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站著就能睡著的人,心中百感交集。
明明是個很普通的小屁孩兒,身上卻藏著這麼多秘密,他印象裏的林逸,有些油嘴滑舌,但好在聽話,服從管教,還有一顆善良的進取的心,他對這個後輩其實挺滿意的,在整個風暴聖院也找不出幾個比他更好的孩子。
可惜了,你要隻是個普通的孩子就好了。
真是讓人厭惡的感覺。
喬瑟夫狠狠地抽了一口手裏的煙後就丟到一旁,滾燙的煙頭直插在雪地裏,滋滋作響,他緊了緊純白色的手套,肺裏的煙氣緩緩吐出:“至少讓前輩我幫你清掃一些路上的垃圾吧。”
筆挺的米黃色襯衫,梳的一絲不苟的背頭,這位體麵的中年男人步履平靜地走向密林深處,雪地上印著兩排深淺一致的腳印,那個方向有過聖力波動的痕跡。
食物鏈頂端的獵手入場了,原本的無論是獵物還是獵人的參與者,都變成了餐桌上待宰的羔羊。
…
喬瑟夫左手持著一本巴掌大的紫金色鑲邊的記事本,右手抵了抵鏡框,仔細閱讀:“蘭斯洛特和拉夫路對嗎”。
兩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看著眼前這位麵色陰沉的體麵男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們見過這位聖騎士大人,在入場宣誓的儀式上。
“對,是我們,請問,春狩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呼—終於找到最後兩人了”,喬瑟夫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嗯,是出了點意外,不過這場意外很快就要畫上句號了。”
手起刀落,兩道白芒倏地劃過兩人的脖頸,生機泯滅,卻沒有一點血液撒出。緊接著,喬瑟夫在兩人屍體周圍用烏碳、朱砂的混合粉狀物塗畫著晦澀的符文,然後滴上以水銀包裹的棕褐油,最後簡短地吟唱了兩句。屍體開始自然而然地腐化,沒有任何任何外力幹擾一般,被微生物細細分解,融為土壤中的養分。
做完一切的喬瑟夫,用右手抵了抵鏡框,純白色的手套在經曆了一場血腥的屠殺之後竟然依舊絲毫不染,然後從衣兜裏摸出一支香煙,高強度工作之後的香煙總是能讓人瞬間釋懷啊。戒煙?戒個屁,再抽兩年再說吧。
哦對了,差點把那小子給忘了。
喬瑟夫回到林逸所在的位置,要不是提前記好了坐標,他還真找不到林逸在哪,這小子都被雪埋成一座小山了,怎麼還不醒,嘁,不會死了吧,要是那麼容易死,幹脆把你藏到陛下的寶庫裏,等到發揮作用的那一天再拿出來得了。
吐槽歸吐槽,工作歸工作,喬瑟夫仔細清掃掉林逸身上的積雪,將他背到背上,步履平靜地朝著聖院方向走去,周身聖力覆蓋,細雪不沾分毫。
寫不下去了呀,我感覺這本書的設定太粗糙了,重新寫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