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相撞,空氣凝滯了幾秒。
日重怪真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安室透不知道,但他並不打算放過這次問話的機會,哪怕很大概率得不到什麼真實答案。
“你什麼時候成為的情報販子?”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重要,下個問題才是他最想問的。
“對我來說是在半個月前。”
在賀信的設定裏,他是在八年前成為情報販子的。但對他來說,這個身份確實是在半個月前被加在他身上的。
不過他這半個月也沒幹什麼情報販子該幹的事就是了。
安室透:“…………”
對他來說是半個月前?
意思是,他早就有了情報販子的身份,但直到半個月前他才知道自己還有個情報販子的身份?
還是,有人用他的身份成為了情報販子,而他半個月前才知道這事?
目前看來,第二個可能性更高。
這樣的話,大概是他在知道後做了什麼,於是被那個偷身份的人報複,成為了暗殺榜榜三。
安室透抬起眸,繼續問道:“你父母的死,與你有關嗎?”
他以公安身份與之合作的人,不能是一個殺父殺母的罪犯。
哪怕當時這個人還很年幼。
除非,那父母不是人。
被他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日重怪真嘖了一聲,回道:“或許吧。”
他其實也沒幹什麼。
就像他拿著一顆檳榔,而你偏要奪走去吃,從此上癮了,在往後的日子毫不自製地吃導致自己患上了絕症,難不成你還要怪他當時拿著檳榔在你眼前經過嗎?
安室透眉頭一皺,道:“什麼意思?”
還真跟他有關係?
“別在意這件事了,安室先生。在我父母死去的故事裏,我沒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哦。”日重怪真歪靠著牆,眉眼透著一股疲憊感。
一夜未睡,還站那麼久聊天,累人。
他閉上眼,決定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和安室透聊天。
(其實兩人的對話從開始到現在隻過了十分鍾的時間。)
“但也確實和你有關。”安室透凝聲道,眼神冷冽。
“你偏要這麼認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啊。”
安室透:“…………”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下次我可就不一定願意如此誠實地回答了。”
“你對與我相關的事知道多少?”安室透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視線緊鎖著他。
“對你嗎?還好,不多。”
日重怪真笑道。
雖然他沒看到安室透正式出場的劇集,但他查了安室透的詞條,了解了個大概。
但具體的劇情,他不知道。
“說說看。”
“降穀零,孤兒,大學本科畢業後又入了警視廳警察學院,畢業後入職公安,成為臥底,在組織裏已升為代號成員,代號波本,現已29歲。有四位同期好友,截止去年全部去世。唔,他們的名字……”
“你說什麼?”
安室透眼神突變,語氣駭人。日重怪真雖然閉著眼看不見,但能感受到他的逼迫感。
不過,為什麼突然這個反應?
是對“截止去年你的同期都去世了”這個話題敏感,還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已經全部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