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樹下兔子正在安靜啃食著散落在此處的幾片菜葉;
突然間咻的一聲,一支箭劃破空氣精準的命中兔子的頭顱,將其釘在了樹幹上;
不遠處穿著粘滿樹葉醫用防護服的熊鴿從灌木叢裏站了起來用力跺了跺腳:
“蹲了這麼久,腿都不過血了,可算等到了;希望這是隻沒有變異的兔子,一直找不到食物,要活不下去了。”
熊鴿自言自語著,準備邁步上前查看,他已經在這個地方抓了5、6隻兔子,無一例外都是已經變異的。
熊鴿拔出箭矢,清理幹淨上麵的血跡;仔細檢查兔子:
( •̀ ω •́ )✧“哦謔~運氣不錯嘛,一隻正常的兔子,可算沒讓我白等。”
他掏出匕首和一根長釘,割開兔子的動脈放完血後;將兔子釘在樹幹上,熟練的扒下兔皮;
剖開兔子將內髒掏了出來,拿出酒精洗手,隨後清洗了兔皮 兔肉 心髒和肝髒…
回到自己的臨時庇護所後,便升起一堆篝火,將心髒和肝髒架在火上烤著;肉則是放在較高處熏製;
火光映在熊鴿的臉上,靜靜看著慢慢被烤熟的肝髒,
熊鴿的眼中滿是迷茫,20出頭的他本該在大學裏享受校園生活;
卻因為幾年前的災難,獨自一人流浪著,拚盡全力的活著。
4年前一種人工培育的病毒突然在世界上傳播開來,動物,人類,魚類包括昆蟲無一幸免;
它們失去理智,瘋狂的攻擊著眼前的一切;
各種天災,大規模的獸潮以及借機搗亂、滿足自己私欲的小人,摧毀了這個美好的世界。
災難過後植物便逐漸成了陸地上的主宰,它們從花盆、綠地中爬出,自由地伸展著四肢;
將青色的魔爪暴力地抓向每一麵光禿的牆壁,用粗壯的根無情地撕碎每一片硬化的路麵;
吞噬著這裏的文明遺跡,消化著人類的輝煌曆史,向自大的人類宣示著自然的可怕力量。
於是雄偉林立的高樓大廈在植物的猛烈攻勢下淪為斷壁殘垣,藤蔓與裂痕遍布水泥巨獸全身;
棕色枝杈穿行於支離破碎的玻璃高牆,而這些鋼骨巨獸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殘軀被這些植物瘋狂侵犯。
在植物重新奪回陸地的統治權後,變異的動物也隨之而上。
因輻射長相惡心的小鳥在陽台上、樹枝上築起“溫暖”的巢,在這綠色的帝國歌唱它們的偉大複興;
地麵上,大小走獸肆意橫行於原本井然有序的柏油馬路,光顧著街邊破敗的商店,欣賞著城市裏蒙塵的雕像;
視人類的一切法律規則為陳舊糞土,嘲笑著人類的落荒而逃。
荒蕪與生機共存!荒蕪是人類的悲歌,生機是自然的絕唱。
在這人類不斷作死的世界裏,大自然是唯一的勝利者。
清晨一陣鳥叫聲響起,熊鴿猛的驚醒將身旁的有不少豁口的唐刀抽出橫在身前;
“呼~”
熊鴿呼出一口氣,緩緩將刀收了起來,數年來的無數次的險象環生,造就了他敏銳的感覺;也同時讓他完全丟失了安全感。
熊鴿收拾好東西,繼續踏上了流浪的旅途…
一座殘破的小鎮裏,熊鴿緊握著唐刀小心翼翼的探索著;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探索過的第幾個小鎮,剛開始的時候還能遇到些人類,雖然不太友好試圖搶奪自己的物資,但是好歹是一些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