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玩味地一笑,從容地脫掉身上的衣褲。
他看都不看一眼身下的女人,將一塊手絹蓋在他的臉上。
女人感到受了侮辱,正要撕開蓋在臉上的手絹,卻被男人死死地摁住了手,聲音威壓,“老實點,要想跟我在一起就必須聽我的!”
女人聽到這話瞬間就老實了,任由手絹蓋在臉上。
兩人共赴雲雨,愛意正濃時,一道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扣扣扣……”
“大海?”
林鳳山喊了兩聲之後沒有人應,轉身走了。
過了一會兒,他大概是覺得不妥,朝著裏麵又喊了兩聲兒,“大海,你妹妹仙仙生了很重的病,需要驗血捐骨髓,我知道你對她的情分,明天上午八點我會在醫院等你!”
他說完這話就走了,他感覺大海就在裏麵。
項大海在聽到仙仙的名字時就已經僵了,他聽說仙仙生了重病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女人光著身子靠近大海,“剛才那老頭是誰呀?真討厭。”
她邊說邊在他胸口繞圈圈,“繼續嘛,我還沒盡興呢!”
項大海狠狠推了一下女人,粗魯地罵道:“滾!”
女人對突如其來的翻臉懵了,她罵罵咧咧地穿上衣服走了。
寂靜的黑夜隻有項大海一個人,他撿起那塊手帕,放在心口。
那塊手帕是仙仙的,當時他被燙傷了,仙仙就是用這個手帕給他包紮傷口。
這個手帕他一直珍藏著,就像身體的一部分。
他這些日子熱衷於女人,然後又用手絹蓋著女人的臉,把身下的女人當成是她,隻有這樣他才感覺到快樂。
當他從林鳳山的惡嘴裏聽說仙仙生了重病,他疼得呼吸不過來,就好像心中最完美的璞玉就要被摔得粉碎。
他就這麼坐了一夜。
翌日。
能通知到的人都到齊了,如果還是不行江城準備把誌安縣的人也接來,把他認識的所有同學請過來。
他們都沒有說話,特別是林鳳山和白卉斕夫妻,僅僅一夜就老了二十歲。
他們都安靜地不敢說話,都特別希望自己身體裏的血能匹配上。
醫生一個接著一個地抽血,抽完了血醫生就讓立刻加急處理,不過最快也要到下午。
幾人幾乎不敢挪出醫院一步,都想知道自己的血有沒有配上。
最終的結果與前世一樣,隻有蘇仲文的配上了。
但醫生不建議用他的骨髓,他身體太差,他自身都難保再抽了骨髓身體就雪上加霜,也容易術後感染。
林仙仙站了起來,“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
隻有她和江城知道,前世他為了救自己捐了骨髓沒多久就去世了。
她不能這麼自私,這一世不能再讓父親受苦了。
蘇仲文卻絲毫不以為意,蒼白的臉上表現出巨大的喜悅,“醫生,就這麼定了,我要救我的女兒!”
他眸光熠熠地看向妻女,他是父親,救自己的孩子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他的眼裏沒有對死亡的恐懼,隻有希望。
“不行,堅決不行!”
林仙仙怎麼也不鬆口,醫生隻好讓他們在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