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宋朝皇帝病重,不久離世,至於為何病,眾人無從得知。
當年太子宋清昱繼位,次年率領眾將拿下周圍邊境國家,完成統一,隨後與攝政王之女成婚,尊為皇後,協理後宮……
正值夏夜,宋清昱在養心殿內批著奏折,處悶熱之時,身後突然襲來一陣涼風,他立刻停下筆回頭看過去,隻見一身白衣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那兒。
“你怎麼來了?”宋清昱似是很意外。
“路經此地,前來看看你。”此人正是秦懷羽。
他說完便探出手掌在他麵前揮了一下,皺眉道,“她給你的內丹你沒有用?”
秦懷羽口中的“她”,他自然知道是誰。
“沒有,她下一次蘇醒也不知是何時,我已經有了一身修為,又何必再貪圖別的。”
秦懷羽沒說話。
“過來坐。”宋清昱對他說。
秦懷羽見他如此,也不好多說什麼,這一晚二人喝了許多酒,倒真像很多年不見的摯友般,期間二人誰也都沒有提起過她,就這麼暢談了一宿。
第二日天剛亮,秦懷羽就告別了宋清昱離開,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不光是為了此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兒。
就是當年到底是誰,將柳時影藏在花小狸身體裏的內力給激發出來的,他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如今也終於有了些眉目,因為前幾日他約見了一人。
日頭過半,秦懷羽來到提前說好的地點,剛過去不遠處就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說好的正午,你怎麼晚到這麼長時間。”
“抱歉,昨夜貪杯喝多了。”秦懷羽說道。
那人聽此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幾步路走了過來。
秦懷羽看過去,隻見對方一襲黑衣,頭上用黑帶紮著高高的馬尾,上好的麵容叫人見之難忘。
“你找我什麼事?”那少年開口問他。
秦懷羽聽此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六年前你可去過這裏的皇宮。”
那少年思索了一番,坦然回答,“去過啊。”
“你做了什麼?”
“你管我?”
“你當初救了一個姑娘是不是?”
少年聽此打量了他一番,像是想起了什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秦懷宇突然笑了,說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問道此刻,他大概也知道他想要的結果了。
“是嗎?那人長得好不好看?”
“我見過的人裏還沒有人能比得過他。”秦淮宇說道。
“是嗎?那倒挺榮幸。”那少年笑著說,“你若無事,我便先走了。”
秦懷羽沒說話側身給他讓路,少年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再會”然後便離開了這裏。
秦懷羽看著他的背影,猜出了他是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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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後
花小狸這次睡的時間有些久,醒來後渾身酸痛,腦袋裏除了最初的記憶仍舊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看著牆上秦懷羽留下的路線地點,簡單收拾了一番便離開了這裏。
下山的路很難走,花小狸剛醒法力不穩定隻能徒步,況且就她一人,無聊極了,嘴裏不自覺的哼出一首不知從哪學來的歌,起初聲音還很小,到後來越來越大。
不知過了多久,她腿都走痛了,可依舊不見路的盡頭,嗓子也啞了,可歌聲依舊不停。
突然,後腦勺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打了一下,她吃痛立馬捂住,隨後轉過頭看去,“誰?誰打我!”
“小丫頭,你這歌這麼難聽,吵到我了。”
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花小狸向右看過去,隻見一個看著十六七的少年,嘴角噙著笑,手上正拿著石子兒向她這兒看來。
花小狸看清對方的那一刻,馬上出口的髒話,一時之間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不知為何,她覺得此人竟格外的熟悉。
少年背著光,右腳踩在一塊石頭上,顯得格外的不不羈,迎麵與少女對上視線,這個場景像是很多年前就發生過,但他記不起,少女卻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