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我剛才在門口遇到的,她說是你堂姐,我就幫你帶進來的。”
葉燕綏透過展雪看到後麵的人,要不是大白天的,她都要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葉小草,懷裏還抱著個孩子。
按理說像她這種犯過錯的人現在應該在某個農場裏勞改才是對,出現在這裏,太不不符合常理。
“丫丫,我是你小草姐啊!”
葉燕綏根本不理葉小草,隻是看著展雪,“展雪同誌,你以後還是叫我葉燕綏吧!”
“還有,我沒有堂姐,部隊大院不同於其他地方,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領人進來,萬一是個敵~~特什麼的。”
“我不是,丫丫,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草姐啊!我爸跟你爸可是同胞兄弟,我知道小叔有本事,當了大官,我們家不過泥腿子一個,你不願意認我這個窮親戚我不怪你。”
“婆家嫌棄我生的是女兒,把我們趕出門,要不是為了孩子,我們母女倆命苦……”
葉小草邊說邊擦眼淚,“謝謝你啊!女同誌,我知道你是好意,給你添麻煩了。”
“媽,我餓!我餓!”
“紅紅,我苦命的孩子,是媽沒本事,媽媽對不起你……”
“葉燕綏同誌,她雖然是農村來的,可畢竟是你堂姐,你這樣對你農村來的堂姐,就不怕大家說閑話。”展雪義正嚴辭地說道。
“就是啊!丫丫,都是農村來的,你不會是真看不起窮親戚了,連自己的親堂姐都不認了。”有人看到母女倆也確實可憐。
從葉小草一張嘴,葉燕綏就知道她來準沒好事。
“各位嬸子大娘,我堂姐我自己都不知道,倒是展雪同誌清楚地很。”
葉燕綏盯著幾個嗑瓜子的婦女,“隨便路上撿到什麼就說是我家親戚,明天我也去撿一個,就說是你們家親戚,你們認不認?”
“你這孩子,哪有隨便認親戚的,我們家親戚我們還不認識。”其中一個婦女說道。
“你也說了,誰不認識自家親戚啊!”葉燕綏真的受不了這些人,天天都是閑得,見什麼熱鬧就往上湊。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你這孩子也太厲害了,我們不也是……”
“也是什麼?”蕭牧也打斷說話人,“之前的事情大家怕是忘了嗎?雖說咱們這裏隻是家屬院,可那也是部隊家屬院,大家的丈夫,兒子擔任著可都是保衛邊境的重任,這要是混進來個奸··細特··務什麼的,”
之前的事情大家可都還記憶猶新,那段時間整個部隊都是人心惶惶的,最後抓了不少人。就是現在,部隊也是天天反複強調的就是防特。
尤其是他們這樣的部隊,大家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人家自己的親戚還能不認識,要真是進了個敵~·特,那最後害得可是他們的丈夫、兒子。
“展雪同誌你擔當擔得起嗎?別什麼不清不楚的人都往這裏帶,”葉燕綏看著展雪說道,反正隻要葉小草有問題就是展雪的問題。
“我……”展雪自然擔當不起這樣的責任,“她就是一個農村女人還帶著孩子,哪裏會是敵~特,你就是不想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