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別來無恙。
很榮幸,你所能看到我的一生。
說實話,我並不怎麼喜歡你。但總比端木持雲那老東西好。
..........
我姓秦,汝字輩,叫秦汝雲。
對,沒錯,我就是秦.刀劍雙絕.散人.神宗.蚩尤堂七大創始人之一.「閣」創始人.九段強者.刀劍耀日.天下刀劍之道最強之人.金之門首.木之門首.汝雲。
咳。
我不知道父母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否得感慨子曰逝者如斯夫。
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先嘮嘮我的身世,——南離你要敢不聽老子就把你削了!
大哥秦汝生,估計是生人勿擾,於是他死了。真的沒有生人去打擾他了!
二哥秦汝之,之乎者也的之。
本人,想不通。
真想不通。
你說起名字好好的幹嘛要裝文藝青年呢?你看看,生人勿擾!一語中的!我有必要警告長輩,這叫謀殺,犯法的,要坐牢的!
事情結果是被打了一頓。
姐姐秦景霜。對,秦家男女是分開的字輩。
由於她總是那副冰冷的模樣,我覺得吧,“霜”字格外符合她的氣質。
二哥:“一看就是坐牢的料!”
一起被打。
到後來,我鮮少知道他們的消息,隻有在夢想邊緣徘徊嗟歎。
紅發是我的痛點,雖然秦家天生紅發,是畢方的後人,但從沒有一個人的發色如我這般燃成烈焰。
當然也是托紅發的福,我到現在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寫出一篇體育老師看了都讚歎的文章。
對。就是說你呢南離!
人家赤吾汐多好一個女孩子,你一句“姑娘,你認錯人了”硬生生把我三觀炸碎,還直接自殺?我呸!渣男!吾所不齒也!你不喜歡讓彰梧上,正好也能擺脫這差點能把老薑都破防的家夥!
我說上杉彰梧是個混蛋,而且我是個實在人,誰讚同,誰反對?
我盡量精簡字數。
某人在我午睡時湊過來問我:“紅毛不祥是不是真的?”
哼,誰會理他呢?
翻個身,蒙上被子,繼續睡。
我說句實話,這小子要當上上杉家主,那上杉家想必會在他的英明指導下節節折斷,可謂文人身子骨弱,經不住折騰(上杉彰梧的文人風骨)。
木魚聲震得我身體僵直,迷糊間,幾個布衣僧人風雨不動安如山,不斷念經唱頌。
我試著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被佛祖感化得動彈不得。
“你們..........”我忍不住問,哪裏知道其中年長的僧人立即伸掌打斷,眉目間透露出一股正氣,慈祥蒼白的雙目直勾勾盯著我:“施主,死則死矣,死者為大,不必妄動天數!”
我:“..........”
好,上杉彰梧,你可真是好得很呐!
我欲言又止,其實我想說自己沒死。
直到二哥找到我,這事才了結。
布衣僧紛紛道歉,想拿出些補償,可翻遍全身上下隻有秦家施的幾百塊錢。
於是老僧人將錢給我的時候連說罪過,說全身上下隻有這一點從施主家化來的身化物,感到罪孽深重。
我登時被感動,連聲說不要,問大師法號。
老僧人說有緣者遇,若緣分到,則心到。他隻說了一個外號:元僧。
茫茫人海,何又去尋?
念在高人的份上,年少無知的我竟然答應了上杉彰梧的賠禮!
省先我以為我很跳脫,可沒成想上杉彰梧愣是把我整抑鬱了。
當時我痛苦地想,這孫子是沒有父母嗎?來人,拖出去午門斬首!
事實證明,我還是低估他了。
他竟敢去偷看我姐洗澡..........
直到我姐怒容離開,我才讓上杉彰梧從床底滾出來。
我麵無表情:“你幹嘛去了?”
他:“偷看你姐洗澡。”說的坦白。
我:“門外就有條河,可以進入瓊州海峽。”
他:“...........回家?”
我:“去死!”
他:“死亡彼岸,到達故鄉...........”
我:“你有病吧?”
他:“無知者無畏。”
我默默抄起凳子。
他:“好吧。咳,我說下動機:最新看了本小說..........”
我:“別把那種沙雕玩意傳染給我。so?還有這是現實,不是魔幻。”
他:“你哥書架上的。”
我:“..........”懂了,死刑。
有人大智若愚,有人大愚若智,而你,我的朋友,你是大弱智。
拒絕腦殘,從我做起。
審訊結果:他看了部後宮文,男主第一個妻子是他當年偷看洗澡的青梅竹馬。
我竟然看了!!!
反正看完第一部,腦中就迷迷糊糊地想:“烏鴉繞樹三匝?竹馬繞青梅?莫等閑,白了少年頭?三十裏地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白日依山盡?故人下揚州,具煙火雞黍?”
沙雕。我無以評價。
這是第二次大的,——絕不是最後一次。
你是否被抬上神壇,卻又重重摔下?我有兩次。
畢方的後人拜向祖先,眼神中多了一分收斂與敬畏,我與上杉彰梧在最後排,他問:“你們這個祖先形象有點不對勁啊?怎麼是鳥一樣的玩意?莫非你是禽獸的後代?!”
我覺得再讓他這麼說下去,我遲早得不是個人。
我思忖了一會兒,下了診斷:上杉彰梧從小缺鈣,長大缺愛。
上杉彰梧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裝模作樣地幫我把了一下脈:“也沒什麼大病啊..........這孩子,年紀輕輕。唉。”
我真是覺得他有那奧斯卡小金人的潛力,正想過去回懟,被前麵的二哥踹了一腳。
二哥顫抖指向我姐,我姐這一年肅殺的盯著我倆。
上杉彰梧不動聲色地將我二哥拉得更近一些。
這是要死的前奏,我決定敲敲木魚諸邪退讓。
功德+1。
大禮已經到了最後一步。老頭子將退神的符點了,一點火星在我眼中浮現,火苗躍動。
上杉彰梧湊過來問:“哎,你們家原先是不是不姓秦的啊?好像某部台灣影片中的儀式。”
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內流動的血咆哮著,心髒跳的很快,頭腦發熱。
我後來想想,真險,燒到五十多度了。
秦家人特有的██(紅毛)一點點顯出火星,從我腳下蔓延開的紋路盡情吞噬周邊一切。
而我所知道的,是我口中念叨的“畢方”二字。
以及自己怎麼沒把上杉彰梧弄死。
我迄今為止都有一種別扭的想法:修無情刀的話會不會更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