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啊?為什麼連你也要離我而去……”
“我知道那個人是愛我的,但是我真的很痛苦,你也是吧。我來陪你了,媽媽……”
………………
蕭懺再次醒來,耳邊是嘈雜的說話聲,不一會上課鈴響,隨著任課老師走入教室,變成了接頭交耳的細碎聲。他環顧四周,周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不安的感覺逐漸湧上心頭。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蕭懺小心地碰了一下同桌的手臂,剛醒來的他帶著一絲倦意,語氣中透露些許慵懶。
“你是睡迷糊了嗎?最後一節課啦。”同桌叫張雨,性格活潑開朗,長相也可可愛愛。
蕭懺看著張雨的臉,感覺有些眼熟,“你是?”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是真的睡傻了吧,我是你的同桌張雨啊。”少女看著蕭懺呆呆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邊的動靜瞬間被老師發現,出言警告,兩人就此安分了下來。
蕭懺左手支撐著有些暈眩的腦袋,開始回憶起來。一幅幅令人窒息的畫麵像在播放幻燈片般劃過,他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的最後定格在他割腕自殺的一幕。
“是夢嗎?可為什麼這麼真實?”蕭懺呢喃著,他覺得自己更像是經曆了幾年時間最後自我了結重新回到了現在。所以現在是……高一時期吧——蕭懺再次打量起周圍的人和環境,最後推斷出了現在所處的時期。
可,這究竟是他做了一個“預知未來的夢”?還是他重生了——由於這場夢過分真實,加之他依據自己看小說得來的豐富經驗最終浮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論是哪個,隻要想到腦海中那段記憶會發生在現在的未來,蕭懺覺得自己還不如就幹脆地死在那算了,還醒來幹嘛。
在蕭懺意圖分析出個所以然中,時間飛快流逝,直到下課鈴響還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準備和好姐妹們一起去幹飯的張雨看見蕭懺還在發呆,提醒他到飯點了,再晚會小心沒飯了,還邀請他和自己一起。蕭懺現在腦子裏亂的很,根本沒心情吃飯,於是拒絕了。當然,如果放平時他也會拒絕,畢竟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一個人。
“謝謝,不用了,我現在不是很想吃東西。”禮貌而疏遠,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雖是意料之中,張雨卻還是有些失望。今天見著蕭懺那迷糊樣,像隻慵懶的貓咪,仿佛隨時都會露出柔軟的肚皮,還以為變得好接觸了。
根據那段記憶,母親會在他高考後自殺,這是他最意難平的,他卻不知道如何去挽回。或許死亡對母親來說是一種解脫,可對他而言又何嚐不是。
如果可以,他想帶著母親離開那個家,逃離她所謂的愛人,但他不能……其中的原因各種各樣。
除了母親,還有他自己……作為他痛恨的那個人的孩子,他同樣繼承了那個人暴虐的一麵。有一次放學後,天漸昏暗,蕭懺在一個巷口聽見了微弱的喵叫,他好奇得尋聲走去,發現了一隻受傷了小奶貓,渾身的血跡,奄奄一息,一旁是被丟棄的作案工具。他本來是想救這隻可憐的小貓,可看到這一幕卻異常地興奮,忍不住想接手這殘忍的作案,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在善與惡的交戰中,蕭懺顫抖著手撿起了那把沾滿血跡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