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警察學校門口站著一個白頭發的青年,木之本呆愣愣地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新生,一時間竟有一絲躊躇。
“居然是回到這個地方……”木之本凜攥緊了手中的行李箱拉杆,喃喃自語。
放好行李的萩原研二拉著一臉不情願的鬆田陣平,往警校外麵走,似乎是想要去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突然萩原研二注意到門口的木之本凜,用手指給鬆田陣平看,“小陣平,你看那個人,我之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
“凜?”
鬆田陣平很驚訝能夠在這裏見到多年未見的玩伴,要是知道自木之本凜離開以後,他很長時間都在遺憾沒有留下對方的聯係方式。
“凜醬!”萩原研二也想起來小時候呆萌可愛的男孩了,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木之本凜被撞得踉蹌兩步才穩住身體,不讓自己跌倒,一抬頭就看見了兩個人。
相比激動的萩原研二,多年未見略顯尷尬的鬆田陣平無措的站在一邊。
木之本凜深深注視著對麵的鬆田陣平,不知不覺間眼眶裏積蓄起一抹水珠,頃刻間水珠變成兩抹清淚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木之本凜的雙唇微動,發生一陣氣音,“陣平。”
“!”萩原研二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嚇到,整個人也無措起來,以往得心應手的交際技巧被忘了個一幹二淨,“凜醬別哭啊,誰欺負你了,是不是小陣平太凶了?”
“哈?”鬆田陣平被自家幼馴染的猜測氣的不輕,整個人顯得就更加不好惹。
在旁人眼中這個畫麵就變成了,一個黑臉的惡霸對兩個無辜學生進行恐嚇,甚至把其中一個人嚇哭了。
這一幕落到降穀零的眼中,讓他的正義感瞬間爆炸,把自己的背包往身邊諸伏景光的懷裏一塞,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衝了上去。
“放開他們。”降穀零擋在木之本凜和萩原研二的身前,對著鬆田陣平擺出準備戰鬥的姿勢。
“你是想打架嗎?”鬆田陣平上下打量著他。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伊達航來到兩個人之間,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不要動手。”
這時候諸伏景光來到降穀零的身邊,告訴他自己認為這幾個人認識的結論。
這個時候萩原研二才搞明白這幾秒內發生了什麼,解釋道,“我們和凜醬是小時候的好朋友,隻是很久沒見了,所以小陣平才會這麼激動。”
鬆田陣平對於他說自己很激動雖然不想承認,但也沒有反駁,隻是戴上了墨鏡,開始裝酷。
降穀零看他這個樣子,錯怪別人的歉意立刻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鬆田陣平想起來還不知道自己家的小朋友剛剛究竟怎麼了,趁著自己帶著墨鏡其他人不知道自己看哪裏,偷偷看著他,“凜,你剛剛為什麼哭?”
木之本凜被他這樣關心,心中湧現出一抹酸楚,但很快整理好心情,“沙子進眼睛了。”
“剛剛……有風嗎?”萩原研二不確定的問道,但是看著木之本凜的肯定的表情,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不過萩原研二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其他的東西吸引了,“凜醬,警校好像不允許染頭發誒。”
木之本凜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反問道:“我的頭發一直是這個顏色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研二記錯了嗎?小陣平完蛋了,研二好像要壞掉了。”
鬆田陣平很不想承認自己認識他,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不對,他在隱瞞什麼,鬆田陣平想起自己錢包裏夾著的那張照片,很確定上麵人的頭發就是黑色的。
而且……到底發生了什麼?
鬆田陣平看著對麵交談的人,總感覺他似乎沒有以前那麼活潑了……
雖然鬆田陣平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但是也看出來對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便如他所願談論其他的問題。
把木之本凜送到警校宿舍,問過他不需要購買其他用品後,萩原研二拉著鬆田陣平繼續自己的采購大業。
“沒想到居然能夠在警校見到凜醬。”萩原研二雙手靠在頭後,感慨緣分的奇妙。
凜醬到底發生了什麼……
萩原研二的臉上沒有平常的笑顏,反倒滿是嚴肅。一直以來,他對於人的感知非常敏感,再回想起前兩天的夢,總覺得這和凜醬的改變有著莫名的聯係。
同時,木之本凜把幾個熱心的同期送出自己的宿舍後,背靠著房門長歎口氣,給那個人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