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離開了,憤憤不平離開了。

或許是觸犯他的軟肋,臨走之前撂下狠話,說什麼都不同意兩人婚事。

徐澤川也不在意,隻要秦淮茹向著他,老嶽父就翻不了天。

次日清晨,紅霞映射,金雞啼鳴,農村人早早起來,忙著上地幹活。

“喲,澤川,怎麼早就起來了?”

“叔,我去城裏辦事。”

“你這兩手空空,也沒獵物,去城裏幹什麼?找媳婦嗎?”

“叔,你家閨女也不賴。。。”

“滾滾滾,真讓你娶你又拖拖拉拉,你還是找秦淮茹,我家閨女可沒這個福氣,配不上你這尊大佛。”

出村路上,徐澤川碰到不少熟人,熟練得打起招呼,到秦淮茹家裏就看見房門上的那把鎖。

徐澤川沉吟半晌,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趕緊進城,孩子的事急不來,萬一黑子提前把嚴振聲救出來,那我可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一次就中是小概率的事情,很多人備孕都得準備半年。

如今最重要的是城市戶口。

到了嚴家四合院,徐澤川敲了敲門,開門的正是小黑子。

“你是誰?”

看著門外魁梧壯漢,黑子下意識伸手摸向後腰,眼神閃現一絲警惕。

好壯實的人,像一頭猛獸。

哪怕他走南闖北七八年,曆無數槍林彈雨,也沒見到這種身形。

這一米九的身高,粗壯得像猩猩一樣的胳膊,簡直是古代悍將。

項羽在世也不過如此。

“你別緊張,我叫徐澤川,春花太太請我來幫忙的。”

徐澤川和善打了一個招呼。

“幫,幫忙?你等等,我去通知一下。”

黑子愣了一下,想到嚴振聲,於是說了一句,又關上大門,暗道:“好凶猛的氣勢,這家夥不是一個善茬,不知道春花太太哪找的人,我得趕快找到二哥救回掌櫃,要是讓這小子提前找到,他腦袋都得擰下來。”

想到門外之人的粗壯胳膊,黑子打了一個寒顫。

雖然第一次見麵,但是他察覺出徐澤川的恐怖,心裏沒有大意。

同時也為自己二哥擔心。

沒一會兒,黑子返了回來。

“請進,春花太太在客廳等你,我帶你去。”

“多謝!”徐澤川點了點頭。

嚴家四合院來源清朝時期,沁芳居的醬菜更是得慈禧太後嘉獎,在四九城豪門裏,都屬於中等偏上。

“這,,四合院真豪華。”

“那是,嚴家祖上是一位相當當的大人物,得朝廷榮耀嘉獎禦賜腰牌、黃馬褂和頂珠翎羽官帽,沁芳居的醬菜更是一絕,慈禧太後吃了都讚不絕口。”

“唉,可惜,時代不同了,要不然。。。。”

徐澤川讚歎一句,引起黑子心裏滿滿自豪,滔滔不絕講述嚴家輝煌曆史。

“黑子,瞎掰扯什麼?”

一聲嬌喝打斷兩人。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已經來到客廳,客廳之中正坐著兩個女人,是嚴振聲兩個太太,林翠卿和牧春花。

牧春花聽到黑子吹噓之言,秀眉一皺,麵容嚴肅起來。

“春花太太,這位徐兄弟好奇,我正在給他講述嚴家曆史。”黑子躬著身解釋,態度有些卑微。

四九城解放了,嚴家人的封建枷鎖還在,這裏有明顯的上下尊卑。

上等人是上等人,下等人是下等人,這一點仍然沒有改變。

“黑子,你記住,今時不同往日,該低調的時候就得低調,該收斂就得收斂,若是觸發新法律,現在的嚴家可救不了你。”

牧春花表情嚴肅,她是一個聰明人,對時代變動有自己見解。

新政對普通老百姓友善,可是對資本、地主是極端不友好。

弄不好就是一場災難。

“唉!春花妹妹說得對,未來情況不明,我們做事說話得低調一點,別到處張揚,免得犯忌諱,惹來大禍。”

大太太林翠卿也表示讚同,她出自名門官宦,身世顯赫,見過清朝法律,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等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