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一個有喜的話,這些太醫怎麼也不可能會無能到十來個人都整不出一個喜脈的。
除了懷孕以外,應知鳶的身體肯定還有其他的情況。
“除此之外呢?”
那老太醫心裏有些苦澀,他們診出兩件事情,一件就是應知鳶的肚子裏有喜了。按理說來,太子妃這種身份的人有喜了,上頭的主子高興,他們太醫院都會接到一波賞賜的,可偏偏診出有喜的同時,他們還診出太子妃中了一種奇異的毒素。
這種毒,他們太醫院雖然有一兩個見多識廣的太醫對此有所耳聞,可卻沒有一個有治愈經驗的,萬一治不好…………
他剛剛把應知鳶有喜的事情放在前麵說,也是想借喜事來讓太子和太子妃都高興點,現在看來卻好像打錯了主意。
他忘了樂極生悲這個詞了。
沐君彥還在緊緊盯著他呢,太醫也不敢耽誤,低著頭把他們商量出的診斷結果給說了出來:“從脈相上看,太子妃殿下應是從兩個月起便長期接觸一種容易使人暴躁易怒的毒素,導致心情鬱結,肝火漸旺,長此以往,不僅肚子裏的胎兒有損,娘娘的身體也會日漸虛弱,有損壽數。”
“來人,立刻給孤去徹查。”
聽太醫說到這裏,沐君彥整個人帶上了生冷的寒氣,他沒想到自己都把應知鳶護的這麼好了,竟然還是被一些小人給鑽到了空子,讓應知鳶在他眼皮子底下中了毒。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件萬分打臉的事情。
“孤限你們十日之內拿出解毒辦法,務必清除太子妃體內的毒素,不得損傷太子妃的身體和體內胎兒。”
沐君彥根本就不去問這些太醫能不能把毒素給解除,他隻負責下命令。
能不能做到是這些太醫該去頭疼的事情。
太醫們聽見沐君彥的要求,差點想當場跪下給沐君彥磕頭,請他收回成命。
十天之內把毒給解了?
別說他們從前就對這種毒素很陌生,即便是他們熟悉這種毒,但十天也很難完全不傷身體的把病人體內的毒素清除的一幹二淨啊。
要不是感受到沐君彥話裏的那股殺氣,太醫們是絕對想要再次求情的。
可是在沐君彥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堪比冰川的寒氣的威脅下,他們愣是沒有一個敢提出異議。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這些太醫們回了太醫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始迅速的翻起他們手上所擁有的典籍來。
尤其是那兩個從前在某些渠道聽說過或者看到過這種毒素和症狀的太醫,承載著十幾位同僚的殷殷期盼,已經馬不停蹄的回家去找他們曾經看過的醫書了。
這種時候就顧不得什麼敝帚自珍,什麼家學不可外傳了,還是把書找出來讓各位同仁共同看看,集眾人之智,發動腦筋,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麼好的對策才能保住命啊。
東宮當中,因為應知鳶身上的毒素而引發的風暴還完全沒有停止。
兩個月,這個時間實在是太敏感了。
沐君彥冷笑。
從前在南昭王府的時候一點事也沒有,而在他們搬進東宮兩個月後,卻診出應知鳶被人下了毒。
這件事情還剛巧是從兩個月前開始。
這絕對不是巧合。
沐君彥把應知鳶哄去臥房休息了,這才滿臉殺氣的讓暗衛營的人把東宮的宮女太監們全部抓去暗牢審問。
包括應知鳶的貼身婢女和他自己的貼身太監。
一個都沒能跑掉。
在應知鳶被不知名的人下毒,生死難料的現在,沐君彥就是一個被人侵占地盤的猛獸,誰也不敢去招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