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消息傳出去了,那傳消息的人是死是活,他並不在意。
畢竟不過一個普通的仆役罷了,沒了這一個,他還有無數個。
更何況要是像雲寧擔心的那樣,那人是被景國的太子給抓了,那他就更不擔心了。
據他所知,景國現在管理朝政的這位太子,可是他的親外甥呢,見到了他還得喊一聲舅舅的。
在雲國的風俗習慣裏麵,所有的長輩當中,娘家的舅舅是最大的,舅舅管教外甥,天經地義。
要是自己的人真被那太子給抓了,他派人去傳句話,他的便宜外甥難道不應該給他素未謀麵的舅舅這個麵子,把人給他好好的送回來嗎?
不得不說,安親王把事情想的實在太過美好。
雲寧卻不像安親王想的那麼輕鬆。
她已經派她的貼身侍女去外麵打聽過了,知道現在都沒什麼百姓討論他們這些雲國使者了。
而且他們這一行人都到景國京都五天了,那位傳言中的景國太子表哥還沒有要接見他們的意思,說不定就是在給他們下馬威呢。
又或許是他們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情讓這位表哥不高興了,所以才故意晾著他們。
要是景國再繼續這樣把他們無視下去,他們最後麵還能不能見到景國的高級官員都不一定。
本該主事跟景朝官員打交道的安親王還這麼不靠譜。
雲寧聞到從安親王身上傳過來的酒味,厭惡的拿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這個人又開始喝酒了。
要不是他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才不想管他呢。
安親王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想必很快又會醉的人事不清。
雲寧不再試圖跟安親王講道理,她繞過屏風,出了門,招來自己的侍女,“你帶些禮物,去從前的南昭王府道個歉,請他們原諒我們初來乍到做的錯事。”
“郡主,我們何必道歉,您的身份這麼尊貴。”
侍女有些不解。
雲寧忍住了自己不耐煩的怒火,要不是怕這個侍女去道歉時不知輕重,態度不好,她根本不會對她解釋。
“你要知道我們是來對景國求助的,還在他們的地盤上鬧了事,被他們抓了人,萬一他們不幫我們呢?”
“怎麼會?那位太子不是說是雲昭郡主的孩子嗎?”
隻是傳言而已,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就算是真的,她姑姑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那個表哥據說也不是被姑姑養大的,能對姑姑有多少感情?
對他們這些從未見過麵的親人,估計就更沒感情了。
雲寧不再管這個沒腦子的丫鬟,“聽我的吩咐就好,記得,態度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