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夫君的名聲就不勞煩你一介階下囚來操心了。讓本王妃猜猜,你們幕後的主子應該是京城的周王殿下吧?給孝王下毒,是想滅了孝王的口,以掩蓋周王裏通外國的罪行?”

應知鳶這話說完,頓時就瞧見了底下那人的瞳孔猛然一縮,臉上的肌肉猛然抽搐了兩下卻又緊緊的繃住了,沒再露出更多的破綻來。

在周王那方的勢力所收到的消息裏,明明孝王還沒來得及把他所獲知的情報告訴沐君彥,就已經被他們這邊的人給毒倒了,應知鳶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知道的周王通敵叛國的消息?

“你們應當都是景國人吧,應當知道在如今兩軍交戰的時候,把軍情要事出賣給慶國會讓我景國多少大好男兒無辜喪命,難道你們心中就一點都沒有對國家的忠義之心嗎?簡直是忘恩負義,畜牲不如之輩!”

左邊跪著的那個人聽見應知鳶對他的指責,說出了他被抓住以後的第一句話:“小人是忠誠於周王殿下的,周王殿下如何吩咐我們就如何行事。”

底下兩人死不悔改,即使聽見應知鳶對他們的詰問,也依舊半分動容愧疚之色都沒有,反而還大放厥詞地道:“不過是一群賤民的性命罷了,我景國那麼多人,死了這一批人又怎麼樣呢?那些賤民的性命就如同螻蟻一樣,死了一波又來一波,為了周王殿下能順利登基,死了這麼一批人,該是他們的榮幸才對。”

聽了這樣的話,不光是應知鳶一個人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在這營帳中站著的其他幾個小將們也都聽不下去了,他們有一個算一個,爭相上前把地上那兩人抓起來,狠狠的在他們臉上身上落下了幾記重拳。

應知鳶冷眼看著底下那兩人在數個將士的圍毆下慘叫連連,哀嚎不斷,眸中一片冷漠。

對於這種人,就算將他們打死了,應知鳶也毫不可惜。

但畢竟應知鳶還有話想從這兩人口中問出來,總歸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被打死了。

看著底下的人發泄夠了,應知鳶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好了。”

經過這一番毆打,底下的兩人跪都跪不穩了,東倒西歪的在地上趴著,像是兩條死蟲爛蛇一般。

應知鳶的聲音從他們上方傳來:“周王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這麼為他賣命。”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到軍中來當臥底的人,不可能這麼蠢,明知道如今沐容鬆身邊會戒嚴,還不死心的給他下毒。

這兩人在這個時候還要毒死沐容鬆,顯然是周王那邊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了,這才不得不冒著自己身份被暴露的風險幹這一票。

如果是想要獲得從龍之功,那也得活著才行啊。

底下一人狠狠的吐出口中的血沫,“周王殿下是未來的真龍天子,我們不聽周王殿下的命令,難不成還聽你一介女流的命令嗎?”

“陛下如今正當盛年,膝下又有眾位皇子,你們怎麼就能肯定周王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

應知鳶不解的問道。

這下底下那兩人都隻是冷笑了,“你一介女流哪裏看得懂朝廷形式?周王殿下登基乃是天命所歸,以我這一條命換之後我一家子子子孫孫的榮華富貴也值了!現如今,你要殺要剮就隨你吧!”

應知鳶看著這人臉上那一臉英勇就義的神情,反而倒像她是個大反派了似的。

“你不是要殺了孝王嗎?如今孝王可還活著呢,你的任務沒完成,周王會允若你的家人世代榮華嗎?”

兩人的嘴巴再次閉上,打定了主意不再回答應知鳶的話了。

應知鳶瞧著這兩人死鴨子嘴硬,拒不配合的樣子,想到昨天晚上不得不臨時改變戰術,熬了一夜的沐君彥和軍中眾多高層將領,以及現在正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他們,一時氣上頭來。

“來人,對他們用刑,務必要把他們所知道的所有消息都給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