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王妃娘娘呢?”
兒子跟兒媳感情淡薄,但不會因為這麼個原因導致老人無人奉養吧。
仿佛是感受到了應知鳶的擔憂,林夫人很快對應知鳶解釋道,“其實老王妃娘娘的兒子也算是個孝子了,每年都會寫許多信,再寄許多東西回京給老王妃。雖說我們京城什麼都不缺,但也總歸是老王妃兒子給老王妃的一片孝心嘛。那信上似乎也都是對老王妃的關懷之語,也交代過了那位夫人要好好照顧好老王妃。隻可惜那位夫人並不是心甘情願照顧人的,自然也就不會多盡心,隻是在人前做做表麵功夫而已。”
“老王妃的兒子就不管管嗎?”
“怎麼管?叫誰來管?先不說他人在西北鞭長莫及,但就是要他來管,也得讓他知道這邊的真實情況吧。老王妃前些年大病了一場以後,她們王府裏頭越發好糊弄了,如今,聽說那府裏的一切事情都是由那位夫人來處置的,她們府裏誰敢去跟老王妃的兒子通風報信?就是我們外人實在看不下去,想要為老王妃說說話,但是在一個並不熟悉的陌生人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之間選一個,你覺得那位將軍會信誰?”
林夫人這一通解說下來,應知鳶也算是明白了老王妃的事情要解決好是有多難了。
看見應知鳶臉上的憂慮,林夫人感慨這姑娘心實,不由得安慰她道,“別擔心,那位夫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頂多是不聞不問一些,可實際上她也是不敢虧待了老王妃娘娘的,一旦她真敢那麼做,咱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給淹死了。”
應知鳶想到剛剛跟她一臉和藹慈祥的說話的老王妃,就覺得沒辦法這麼放心的把人給托付在另一個人不怎麼好的良心上。
阿爾茲海默症本來就是比較困難的病症了,要是家裏人再不上心負責一些,說不定生命安全都難以保障。
應知鳶想起沐君彥從前也是在西北邊境待過幾年的,說不定就認識這位老王妃的兒子呢,回頭問問沐君彥能不能想辦法讓那位將軍回京城來述述職?
不說別的,起碼要讓那位將軍知道自己母親目前的病情怎麼樣吧。
把這件事情擱心裏頭了,應知鳶便和林夫人聊起了其他的話題,“思遠呢?倒是許久未曾見過那孩子了,也不知道瘦了沒有。”
見應知鳶成了南昭王妃以後都還記得關心她的兒子,林夫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心實意了,“南昭王妃娘娘,也就您還擔心思遠那小子會瘦了。說真的,他不胖我我就阿彌陀佛了。一天天的嘴巴就沒個停下來的時候,我說要管著他,讓他少吃點東西吧,家裏的老太太和孩子他爹都說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要練武消耗大,不能克扣孩子的吃食。您聽聽這話說的,我像個後娘似的。”
“那怎麼能是後娘呢?一看思遠那小子臉上跟您一模一樣的杏眼,就知道那絕對是您的孩子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