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叫她一個當家主母跟一個妾室學,常清川竟也有那麼大的臉能說出這樣的話?

常老娘口中之所以從未說過那小茹的半句壞話,還不是因為那小茹是她娘家侄女。

簡直是欺人太甚。

要不是如今以她過往的經曆,再次跟常清川合離之後估計找不到一個比常清川更有前途的男人了,應知瑤是絕對跟常清川過不下去的。

等兩人都行完禮以後,應平濤給他們叫了起,嘴裏淡淡的問道:“怎麼突然有空來應府見為父了?”

應平濤向來是個唯利主義者,以前對應知瑤好,也不過是看應知瑤是他幾個女兒裏麵最有資質的,長的漂亮又有才華,還知道自己往外經營她自己的好名聲。

應平濤當初是指望應知瑤將來能嫁個好人家,將來能夠對應府,尤其是對他的官途有些幫助的,結果沒想到應知瑤折騰了那麼三番五次,最後卻隻嫁了常清川這麼一個一看就沒什麼出息的。

讀書讀的好,考了狀元又怎麼樣?如今在朝中的狀元還算少嗎?可是看朝中的那些宰相尚書們,有哪一個是狀元郎出身的?

假清高、彎不下腰來、不通人情世故…………這幾點就足夠將常清川這個人給釘死在六品小官這個位置上了。

要不是顧及著應知鳶跟沐君彥都在麵前,應平濤還想罵的更難聽一些,說應知瑤和常清川他們無事不登三寶殿。

隻是應知瑤終究是他的親生女兒,家醜不可外揚。

應知瑤一點也不在意應平濤話裏麵的冷淡,脫離了應府這一畝三分地以後,應知瑤也能更加客觀的看待應平濤這個人了,她如今知道應平濤雖然說是應府的天,但是在外麵隨便一塊磚頭砸下去都能砸到一個三品官的京城來說,卻實在沒什麼了不起的。

於是應知瑤無視了應平濤的話,隻是兀自對著應知鳶笑道:“這不是聽說妹妹今日回門,臣婦特意來和妹妹敘敘舊嘛。本以為女兒今天來的會晚了,沒想到並不算晚。看來女兒來的還算是及時,剛巧就遇見了妹妹了,這就是我和妹妹之間的緣分啊。”

應知瑤能夠趕在應知鳶還在應府的時候進來,這當然不是巧合,而是她和常清川特意算計好的。

應知瑤知道,應知鳶心裏對如今的應家並沒有多少感情,要是趕在應知鳶來之前他們就到了應府,萬一應知鳶今天不回門了,她和常清川豈不是白跑一趟?

又或者應知鳶和南昭王沒呆多久就離開了,沒趕上和他們見麵,那他們夫妻兩人也是白跑一趟。

所以應知瑤今天是派了人在南昭王府和應府路段中間守著的,一看到應知鳶和南昭王他們的馬車往著應府的方向走了,就趕緊回去常府報信了,然後早就收拾打扮好了的應知瑤和常清川就出門了。

也幸好他們趕到了。

“妹妹從前就漂亮得不似常人,如今成婚之後更加光彩照人了。”

“堂姐過譽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應知瑤此時對她態度這麼好,應知鳶反而不好冷臉以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