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彥如此重視自己的一切,連這本該由應知鳶自己來操心的回門之事都從未讓她有過半點煩心,應知鳶自然也希望這次的回門能夠盡善盡美,如此,才能不辜負沐君彥為她所費的這些心思。
應家門口,遠遠的就看著刻著南昭王府字樣的華麗馬車朝這邊駛過來,應平濤和王氏頓時站直了身體,臉上也掛上了得體的笑容。
在他們身後,則站著王氏生的其她幾個女兒。
應平濤其實還有幾個庶女的,不過庶女是沒資格站在這種場合的。
而最應該站在門口迎接應知鳶和沐君彥的應知許卻不見身影。
在應知鳶跟沐君彥成婚的第二日,沐君彥就已經托人把應知許打包給送去了江南,如今想來應知許應該還在從京城通往江南的某條河上的船中感念人生吧。
應知許:“我……嘔……!”
在上船之前,應知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暈船的毛病。
在船上這兩天一夜,可把他給顛慘了,要不是姐夫派人看著他,他都想半路棄船而逃了。
在王氏的身後,有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可能是因為在這等了許久,有些不耐煩了,不由得嘟囔了一句,“不就是二堂姐回來了嗎?怎麼我們都要在這裏等她呀?”
雖然年紀小,但是小女孩也已經懂事了,知道應知鳶從前在應府裏的地位低,從來不受人重視。她們一家人過年團圓的時候,二堂姐都不跟她們一起吃的。
王氏頓時壓低聲音訓斥她:“你安分些,待會在你二姐姐麵前記得恭敬些。”
在應知鳶跟沐君彥終於大婚以後,應平濤和王氏也終於明白了,應知鳶從此以後再也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人了。
尤其是南昭王現在不僅身體恢複健康,聖上對他的寵愛還依然在日複一日的增加,最關鍵的是,連他親爹雲南王都千裏迢迢的跑到了京城來參加沐君彥跟應知鳶的婚宴。
雖說因為路途遙遠,雲南王他們沒有趕上應知鳶和沐君彥的大婚當日。
但是既然雲南王跟雲南王妃能夠來參加這婚宴,就表明他們還是認可了應知鳶這個兒媳的。
等將來應知鳶再有孕生下個一兒半女,她的身份將再也難以動搖。
應平濤就算奮鬥一輩子,估計也比不上應知鳶嫁的好人家。
除非將來他的某個女兒能當上皇後,給他掙一個承恩侯的爵位來。
今天,應平濤他們之所以會如此熱情,除了看著應知鳶的身份越來越水漲船高,想要巴結應知鳶以外,更關鍵也更迫切的一點是,應平濤如今已經在工部侍郎這個位置上做了快七八年了。
他已經做煩了這個位置,想往上升一升。
而恰巧,如今工部尚書的年紀到了,即將告老還鄉,而他們這些底下人揣摩著皇上的意思,估計皇上也沒有要留著這位老爺子再給朝廷多幹個幾年的意思。
所以,估計就在這個月內,新的工部尚書的人選就要被選出來了。
應平濤是想要這個位置的。
工部尚書跟工部侍郎雖然隻相差了兩個字,品級也是緊挨著的,但是一個品級之差,就是官場上許多人至死也摸不到的天塹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