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一早起來,連打了兩套槍法也抵擋不住沐君彥體內蓬勃的朝氣。
聽聞應知鳶醒了,沐君彥洗了個澡,將身上的汗水洗淨後就來見應知鳶了。
“知鳶,你醒了?”
應知鳶俏臉含怒,沒好氣的白了沐君彥一眼,“廢話,我要是沒醒,誰能跟你一起站在這說話?”
沐君彥摸摸自己高挺的鼻梁,不說話了。
他看出了應知鳶此時對他的怨氣極大,也知道應知鳶這是昨天晚上的怒氣還沒消,怕自己湊上前去會惹得應知鳶更加生氣,覺得還是安分些,閉口不言的好。
應知鳶懟完沐君彥,稍微發泄了一點自己心裏憋悶的氣,就當他不存在了,繼續由著丹荔給自己上妝打理。
哼哼,現在她說話這個男人倒是聽了,昨天晚上自己說了多少遍讓他停下來,沐君彥都裝聾作啞的。
應知鳶算是真的明白了這男人在床上和床下就是兩個人。
沐君彥看著丹荔給應知鳶一下一下梳著頭發的樣子,想起自己昨晚把玩那一頭青絲時如綢緞般的觸感,不覺有些手癢。
“知鳶,為夫來替你挽發可好?”
這話一出口,丹荔手上的動作便自覺地慢了下來。
應知鳶充滿懷疑的看著沐君彥,實在不能相信這人竟然覺得能替自己挽好頭發?
要知道,平時就連她自己都不會給自己梳頭呢。
哪怕作為一個醫生,尤其是拿手術刀的外科醫生,應知鳶的手算得上是很靈活了,但是要她一個在前世不是剪短發就是紮馬尾的人學著古代人用幾根簪子和步搖梳出一個精美絕倫的發式,那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坦然地迎上了應知鳶懷疑的目光,沐君彥信誓旦旦,“相信為夫。”
看著沐君彥這信心十足的樣子,應知鳶遲疑的給了她一次機會。
丹荔側身退在一旁,準備隨時指導沐君彥。
很顯然,丹荔對沐君彥的技術也是十分懷疑的。
沐君彥從前從未給女子梳過頭發,但是他小時候還是雲南王妃的愛子時,也是看過雲南王妃的侍女給雲南王妃梳發的。
再者,丹荔剛剛在他麵前給應知鳶綰發的舉動不僅讓他學到了幾分,也勾起了他的幾分熟悉感,這時候開始動起手來,也算是有模有樣。
應知鳶看著鏡中自己頭上輕巧的發式逐漸成型,驚訝的同時還想問問沐君彥是怎麼學會的?
就憑借他隨意看的那兩眼功夫?
怎麼自己就沒有這種學習能力呢。
應知鳶著實有些羨慕沐君彥的天分,怎麼學什麼都這麼強?
然而,一切都發生在沐君彥大功告成,鬆開手的那一刹那。
應知鳶頭上剛剛被沐君彥戴上的滿頭珠翠,全部順著柔順的發絲滑落下來,摔在地上了。
也幸好應知鳶的這些首飾都是沐君彥為她精心準備的價格昂貴、質量上乘的精品,否則,說不定全部都要被這一下子給摔壞了。
應知鳶眼睜睜的看著鏡子裏剛剛那個端莊完美,隨時能夠穿上正裝去參加一場宮廷晚宴的自己,轉眼間變成現在這副披頭散發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木的一下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反應。
沐君彥剛剛要張口誇耀自己,順帶著向應知鳶求誇讚的話,就這麼被卡在了嗓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