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彥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在恢複成以前的樣子,有心想要在應知鳶麵前向她展示一番自己的武力值,洗刷自己之前在應知鳶麵前一直坐著輪椅,虛弱無力的形象。

於是沐君彥突然間對應知鳶開口問道,“想去打獵嗎?”

“打獵?去哪裏打獵?”

“京郊的那片林子。”

應知鳶瞧著沐君彥躍躍欲試的眼神,也被他勾起了幾分想要去外麵玩玩的念頭,不過又提出了一個問題,“可是現在這麼冷了,還會有獵物在外麵嗎?”

一般打獵都是在秋天,就像應知鳶前世在網上看人討論清朝,經常說到康熙的木蘭秋彌,都是在秋天才去打獵的。

憑借這麼點三腳貓的知識,應知鳶覺得一般打獵都應該在秋天進行才可能會有收獲。

小動物們都要冬眠,這個時候去京郊哪裏找得到獵物,要是空手而歸的話,沐君彥不會惱羞成怒吧。

沐君彥看清應知鳶眼裏的懷疑,她黑溜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沐君彥不由得上手去捏了捏應知鳶那看著就柔軟的臉。

“沒事,冬天也是有獵物的。”

沐君彥的語氣裏充滿了肯定,仿佛絲毫不擔心應知鳶的顧慮。

應知鳶從沐君彥的大掌下搶救回自己的臉,去換衣服了。

沐君彥早就在南昭王府裏麵準備好了應知鳶一年四季要穿的各種衣服。

等換好衣服以後,兩人去了馬廄。應知鳶這才知道南昭王府裏麵養著不少的寶馬。

馬廄離著主人們居住的地方實在太遠,應知鳶之前在南昭王府當女官時住過的那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逛到這邊來,也就從沒見過這地方。

在這麼多匹馬當中,應知鳶一眼就瞧見了在馬廄最中間的那個柵欄裏麵那匹全身都潔白如雪的馬。

不怪乎應知鳶一眼就能注意到那匹白馬,實在是那匹白馬跟其它的馬站在一起,完全就是鶴立雞群。

應知鳶看著的那匹馬全身雪白,在其他或黑或黃的色彩裏麵,顯得最為突出。而且那白馬個子也是最高的,渾身上下的肌肉看著就讓人覺得充滿了力量感。

哪怕是應知鳶這個門外漢都知道,這必然是汗血寶馬中的頂級寶馬。

“那匹馬叫什麼名字?”

沐君彥順著應知鳶向前指的方向望去,不出意外的看見了那匹白得奪目的寶馬。

沐君彥眼裏一時間閃過久違的懷念,嘴角掛著一抹悵然的微笑,答道:“烏雲。”

“它叫烏雲。”

應知鳶:“…………”

啊,這名字起得。

應知鳶:“誰取的?”

應該不是沐君彥吧。

應知鳶完全沒辦法想象沐君彥這麼一個人,會給一匹純白的馬駒取一個叫烏雲的名字。

然而,沐君彥很肯定的說道,“我十歲那年給烏雲取的。”

烏雲是他十歲那年生辰時收到的禮物,送禮的人並沒有寫名字,可沐君彥當年在眾多禮物當中一眼就看中了烏雲,也就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了。

當年不知道是誰送的,但是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初收到禮物時雲南王的態度,沐君彥也能夠猜想到烏雲的來曆,隻怕是從皇宮裏來的。

畢竟如此寶馬,隻有從西域送來朝貢的頂級好馬中才可能會有。

那麼送禮的人除了景帝以外,就別無他人了。

應知鳶沒想到沐君彥年幼之時竟然還有這麼調皮的時候,“你怎麼會想著給它取名叫烏雲的?”

沐君彥很自然的答道:“我見烏雲那一天,是陰天。”

所以天上全是烏雲,你就給人家取這麼一個名字了,你問過人家同意嗎?

應知鳶本來就格外喜歡烏雲表現出來的美色,如今知道對方有這麼一個跟它極不相匹配的名字,就更加憐愛烏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