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郡主今天可能是鐵了心的要跟應知鳶作對,把應知瑤送上婚轎以後就轉頭回去找應知鳶了。
她想象中的應知鳶此時應該因為她的一擲千金而感到羨慕嫉妒恨,對她露出一臉討好的神情來才是。
可是她進去院子裏找應知鳶時,應知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喂,你沒看到本郡主來了嗎?”
應知鳶早就注意到在不遠處死死盯著她的禾嘉郡主了,但是對於這位明顯屬於敵方陣營的郡主,應知鳶並沒有想要跟她有更多交際的欲望。
應知鳶很想裝作沒聽見禾嘉郡主不禮貌的問話,但是這麼多人看著呢,她的教養不允許她這麼做。
“郡主有事嗎?”
禾嘉郡主就卡殼了。
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來找應知鳶說些什麼,隻是看著應知鳶那一張漂亮的不可思議的臉,就很想跟應知鳶說說話。
她從小就是個顏控啊。
禾嘉郡主以前每次看見應知鳶,應知鳶臉上都是畫著奇形怪狀的妝容,讓人不忍直視。
所以禾嘉郡主很少將視線放在這個她好友不起眼的堂妹的身上。
也是今天,她才見到到應知鳶徹底露出來的容顏,竟然長得這麼漂亮。
如果不是對應知瑤遭遇的憤怒在她心裏燃燒,禾嘉郡主想,她可能會在第一眼看到應知鳶的時候就臉紅的說不出話來吧。
哪怕剛剛她可以說得上是跟應知鳶吵了一架,禾嘉郡主也還是想多看應知鳶一會,多和她說幾句話。
在美色的衝擊之下,禾嘉郡主一時磕絆,竟然脫口而出:“你要是能跟知瑤重歸於好,等你大婚那日,本郡主也會為你送上一份大禮的。”
應知鳶:…………
她用有些憐愛傻子的目光關懷著禾嘉郡主。
一時之間竟搞不清楚這人是站在應知瑤那方,還是站在她這邊了。
一家京城的旺鋪就已經要上萬兩銀子了,再加上京郊的莊園一般都是有價無市的,她敢保證就是整個和親王府也不會有超過十指之數的莊園。
禾嘉郡主就這麼毫不在意的承諾了出去,可真是傻白甜啊。
也不知道和親王跟和親王妃要是知道禾嘉郡主這麼做,會不會有想要把女兒塞回去回爐重造的想法?
不過,“郡主,你這麼做,和親王及王妃知道嗎?”
禾嘉郡主:…………
雖然父王和母妃不知道,但是她給出的是屬於她自己嫁妝裏的一部分,母妃早早的就把那些房產地契給她自己保管了,她當然可以做主了。
禾嘉郡主有些心虛氣短的想著。
父王母妃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可惡!被應知鳶這麼一說,她怎麼越想越感到心虛害怕呢?
應知鳶是看到禾嘉郡主身邊跟著那個丫鬟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難看,才好意的提醒了她一句的,看見禾嘉郡主在她的話說完以後,臉上的那神氣啾啾宛若小公雞似的神色頓時蔫了下去,應知鳶再度好心的開口:“常家那邊應該快到拜堂的吉時了,郡主不去親眼看看堂姐拜堂時的情況嗎?”
這時,大部分的賓客都已經去常府看新郎新娘成婚了,包括應平濤和王氏。
頭一個嫡出女兒出嫁,哪怕對這樁婚事並不怎麼滿意,應平濤和王氏還是要去常清川的府中做個見證的。
而應老夫人又還病得起不來床,應府這邊的賓客就隻能由應知鳶全權負責了,所以應知鳶是不能離開的。
她這個時候雖然不忙,但是也不想看見禾嘉郡主在她麵前礙事的喋喋不休,便明麵上好心建議暗地裏悄悄趕人的說道。
禾嘉郡主最終還是跑去了常府,在應知瑤那裏又聽了好幾件應知鳶欺負她的事情,成功的再度被應知瑤挑起了對應知鳶的怒火。
然而,等她想再回去應府找應知鳶的麻煩的時候,應府的宴席已經結束了,連今日來參加喜事的賓客也早就已經散去了。
她隻能氣嘟嘟的回了自己家。
然而,滿肚子怨氣的禾嘉郡主已經忘記她今天幹過什麼好事了,完全沒有想到家中還有不止一個“驚喜”在等著她。
“你這個臭丫頭,給老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