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沐容鬆起了些興趣,他知道以李玲兒的為人,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不會這麼晚還在他院子門前等著。
一直在院子外麵站著也不像樣,沐容鬆把李玲兒牽進了自己的院子裏。
李玲兒看著沐容鬆的舉動,嘴角就勾起一抹笑來,能進前院的女子在孝王府裏麵屈指可數,有了今日這一遭,在接下來的半年裏她都不用擔心自己的地位會被後院的哪個狐媚子給越了過去了。
“是關於白妹妹中毒的事。”
聽見這個人的名字,沐容鬆的臉色瞬間變暗了下去。
這位姓白的妾室就是孝王府中一屍兩命的那人。
雖然這位白侍妾給沐容鬆懷過孩子,但是沐容鬆對她卻並沒有多少感情。
這個時候反而是厭惡之情多一些。
畢竟孩子是在王府裏麵沒的,還是一屍兩命,沐容鬆覺得晦氣。但他肯定不會覺得是自己對白侍妾的保護不當,隻覺得是白侍妾自己的問題。
他覺得要不是這女人貪嘴,好好的府裏的東西不吃,偏要去買外麵的點心吃,哪裏又會被人抓住機會給害了。
“王爺可還記得在白妹妹的點心裏麵投毒的那人?”
沐容鬆大馬金刀的坐著,他當然記得了。聽說是京城某個小官家唯一的兒子,被他給丟到刑部去了,還特意叫人多加關照。
聽說那人還一直都不肯承認他在點心裏麵下了毒,沐容鬆心裏其實也有底,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不是周王就是敦王。
但顯然,他的人手根本查不出更深的證據,隻能暗地裏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那個小官家的獨子應該是他的某個好哥哥給丟出來的替罪羊。
雖然對最後的結果心有不甘,但是想著這樣一來那個小官沒了獨子,肯定要跟他的哥哥們離心了,沐容鬆又覺得對比起來不是太難以接受。
像他那好三哥沐容宇,去年他側妃肚子裏的孩子沒了的時候,都隻能抓到一個其他人安插在敦王府裏的管事當替罪羊。
這麼一比,沐容鬆就覺得這一次自己並沒有被另外兩個人占去多少便宜。
李玲兒道:“妾身今日在外頭逛的時候,注意到應府的小廝去給刑部送了一次東西。當時想著應府的那位妹妹馬上就要進府了,妾身就派人跟上去打聽了打聽,這才發現,原來因為毒害白妹妹而被抓進刑部的人,正是那位應府妹妹的弟弟。”
李玲兒說到這裏,小心的覷了一眼沐容鬆的臉色,怕他想偏以為應知許是冤枉的,便又暗暗補了一句,“妾身想著那位應府少爺是不是擔心應妹妹進王府了,會受委屈才一時想岔了路,犯下這等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