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你家小姐呢?”
應平濤一看見白果,臉上的皺紋就明顯了起來,要不是顧及著沐容鬆如今就站在他的身邊,他高低得罵白果和應知瑤幾句。
他想不通,自家一向聰明伶俐的女兒,怎麼這個時候就把事情辦的這麼糟?孝王殿下都在這兒等她這麼久了,她還沒過來,就隻派個小丫頭過來能頂什麼用?
今天不把人給討好了,將來等她進入孝王府,有的她苦頭吃。
沐容鬆沒瞧見美人,臉色也不怎麼好,不過他這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是能在帝王麵前受寵這麼多年,不是沒理由的,他的表麵功夫做的特別好,哪怕這時已經氣極了,他想不讓人看出來自己的氣憤,也能夠讓人感受不出來。
瞧著應平濤像要大發雷霆的樣子,沐容鬆也聽出了現在進來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是應知瑤身邊的貼身丫頭了,否則,應平濤身為應府的主人不會每個丫頭都認識的。
這時,他便笑著打圓場道:“女兒家家嬌氣些,有些脾氣也沒什麼嘛,應大小姐肯定是怕我們等著急了才派個小丫頭來提前說一聲的。”
白果頭一次麵對皇子這樣尊貴的龐然大物,哪怕從前跟在自家小姐身邊也見識了不少王孫貴族的公子小姐們,但是麵對著這個笑起來格外好看的五皇子,白果依舊覺得心裏一顫。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五皇子是笑著的,白果卻總感覺此時的五皇子很危險。
頂著自家老爺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白果低著頭恭恭敬敬地上前幾步,將她們小姐讓她傳交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回孝王殿下,回老爺,這是我們小姐給孝王殿下準備的禮物。小姐說,孝王殿下看了便懂了。”
聽見麵前這小丫頭這麼說著,沐容鬆難得起了些興趣。
說實話,那天對美人的驚鴻一瞥,雖然讓他無比心動,起了對應知瑤勢在必得的心,但是找了這麼多天,今天難得跑到人家家裏來,備了厚禮想要見上一麵 卻還被推三阻四的一直見不到人,沐容鬆心裏的火氣是騰騰地往上漲的。
他還從來沒怎麼受過這委屈呢。
但是聽見白果的話,他又覺得對於美人的耐心可以再提高一些了。
容貌美麗的絕色美人固然惹人喜歡,但如果這美人不僅有絕色的容貌,還有一顆七竅玲瓏,殷勤小意的心,那就讓人更加覺得滿意了。
沐容鬆身邊跟著太監從白果手上接過那個小匣子,沐容鬆打開匣子,看見匣子裏麵放著的是一枚技藝精湛的香囊,香囊的繡法繁複精致,可以看出確實是下了大力氣和時間繡製的。
但是沐容鬆作為一個頂級的權二代和富二代,又極其的好色,小小年紀雖然還沒有娶王妃,但是府中的小妾們可不少。
那些女人為了爭寵,這樣的荷包沐容鬆收到過不知道多少次,僅僅一個荷包,還不能讓他消解在這枯坐著等了這麼久的怒氣。
看著麵前低著頭跪在地上的丫頭,沐容鬆伸出手,將那荷包拿在手上捏了捏,感受到什麼,他突然把荷包拆開來,從裏麵又找到一條精美小巧的帕子,跟這荷包的材質是一樣的。
這就有些驚奇了,荷包裏麵一般都是放些錢或者小物件的,很少有這樣放帕子的。
沐容鬆把帕子展開,看見帕子上用簪花小楷寫著幾個字,“不求一朝夕,願君長相思。”
比起短暫的相逢見麵,我更希望你能長長久久的思念著我。
捏著帕子,看著上麵秀麗的簪花小楷,猶帶墨香的手帕,不知不覺間,沐容鬆心裏潛藏著的惱怒已經悉數不見。
“應大小姐果真是個妙人。”
說著,沐容鬆也不再跟應平濤多寒暄了,把帕子珍重的收回香囊內,帶著香囊便出了應府。
就在他剛剛離開應府沒多久,應平濤之前派去請常清川的人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