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鳶耐心的把紙上的小楷看完,也幸好從前原主父母和祖父在的時候,她也是有女先生教導的。不然的話,說不定她還要兩眼一抹黑,看不懂應知瑤寫的這些字呢。
通過這幾張紙,應知鳶也看出了應知瑤想做些什麼。
前麵幾張紙都是為了影響她的心神,放鬆她的警惕心,最後一張紙又給她打感情牌,還暗暗埋了個陷阱。
如果她真的還能顧念起從前的一絲情分,看在從前兩人的要好上,答應了這件事情,應知瑤就能肯定她嗓子被毀一件事情跟自己脫不了關係。
畢竟如果應知鳶沒有摻和進這件事情的話,應知鳶怎麼可能會知道毀了應知瑤嗓子的那副藥究竟是按什麼劑量來調配的?
而且找出凶手的同時,她還能順帶為自己的嗓子再博一個好轉的希望。
可是此時應知鳶跟應知瑤之間是真的半分情誼也沒有,根本不會因為應知瑤口中自己的淒慘和從前的情分而對她有所動容。
她也知道嗓子毀了對一個人的人生打擊很大,可是她想毀青奚嗓子的時候可沒有一點猶豫。
“姐姐你高看我了,我可沒辦法把你的嗓子給治好。二嬸和祖母請了那麼多大夫都治不好的事情,我一沒權二沒勢,又哪裏能替你想出辦法來?”
應知鳶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實在是沒辦法。
應知瑤打量著應知鳶無辜的臉色,實在看不出應知鳶這話是真心的,還是隻不過是推脫之詞。
但是就算應知鳶是真的跟她嗓子被毀這件事情毫無關係,她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應知鳶這個可以抓住的籌碼。
應知瑤又拿起毛筆在空白的紙張上寫下,“孝王殿下身為聖上最寵愛的皇子,孝王府中肯定有許多名醫。就算孝王殿下府中沒有厲害的醫者,以孝王殿下的權勢,他也可以廣招天下名醫,總有一個人能治好我的吧?”
寫完,確定應知鳶把這些看完了,她又眼巴巴的看著應知鳶,再度提起筆,在後麵寫道:“一筆畫寫不出兩個應字來,我們都是應府的女兒,若是我身有殘疾,連帶著你們也會麵上無光的。”
應知鳶看出了應知瑤對自己嗓子被毀一件事情非常在意了,哪怕應府請了很多大夫來看都說沒有希望恢複,連王氏都放棄給她看嗓子了,應知瑤還是不肯放棄哪怕任何一絲希望。
連對著自己這個她從前最嫉妒憤恨的人低聲下氣的求情也不在意了。
或許說還是在意的,隻是這種在意,沒有她對自己嗓子的在意多而已。
應知瑤當然不肯放棄給自己的嗓子治病。
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麼都要靠著一個普通的丫鬟來傳話,難不成日後她跟常清川結婚了,夫妻之間說情話,也要讓一個丫鬟來當替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