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鳶完全無法理解應知瑤和常清川兩人的腦回路,但是被常清川這麼一打斷,她也隻能停下自己吃到一半的飯菜,出門去看常清川究竟誰能找她說些什麼的了。
“應知鳶,你總算肯出來了。”
看見應知鳶人影的出現,常清川臉上緊繃的神色略微放鬆了一絲,他剛剛確實有些擔心應知鳶會一直待在依雲院裏不出來。
接著,在看清楚應知鳶不施粉黛的臉時,常清川臉上浮現出莫名的驚愕。
“你,你是應知鳶?”
應知鳶摸了摸自己幹淨光滑的側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常清川的眼裏閃過震驚。
就算在他來依雲院找應知鳶之前,應知瑤曾經給他打過預防針,告訴他應知鳶現在不再畫著濃妝豔抹的妝容了,應知鳶比以前的樣子好看了許多,但常清川當時仍舊是不屑一顧的。
應知鳶那個醜了十幾年的丫頭長的好看?這可真是他今年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
就算不化那醜的要死的妝了,應知鳶還能脫胎換骨不成。
是看在應知瑤的麵子上,常清川才勉勉強強收回了想要反駁的話,但臉上卻依舊帶出幾分冷傲和不屑。
可是直到現在,站在依雲院門口,真真切切的麵對應知鳶的美貌衝擊的時候,常清川才真正意識到應知瑤並沒有說謊。
應知鳶確實好看。
好看到了極點。
“你怎麼會長這樣?”
常清川不自覺的這麼問出口,但是出口的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冒犯,想要再收回,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本來就長這樣,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應知鳶臉上掛著不耐煩的神情,明明白白的寫著有事就快說,沒事就給老娘滾。
常清川把自己因為應知鳶出乎意料的容貌而在心裏產生的一絲悸動和動容給壓下去。
看見應知鳶臉上此時浮現的不耐煩神情,常清川就想到了那天他被應知鳶踢中下半身時痛徹心扉的教訓。
再多的美色也抵不過眼前這人是個蛇蠍心腸,無法無天的女子的事實。
至今想起那一幕,常清川依舊覺得身體某處不可說的地方有些隱隱作痛。
他冷哼一聲,“知瑤親自請你去看她,你竟然還敢拖延?”
應知鳶聽著常青川這中氣十足的話,在他理直氣壯的大臉上掃蕩一圈,忍不住一樂。
在常清川看她的笑容看呆了的那一瞬,應知鳶臉色忽的一變,冷冷的開口道:“她算什麼,你又算什麼?難不成應知瑤說了什麼話,我就必須得馬不停蹄的去做嗎?”
應知鳶覺得自己之前的回複已經足夠有禮貌了。
以應知瑤跟她之間的仇來看,她還願意接受應知瑤的邀請去她院子裏看她就已經很不錯了。
何況,她回複的內容也隻是給自己留出一頓飯的時間來,又沒有放什麼狠話,怎麼也找不出錯來吧?
常清川竟然還有理由跑到她門口來大喊大叫,仿佛她把應知瑤怎麼樣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