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剛剛辦完事趕回來,就聽見應知鳶的話。

他甚至沒來得及分給沐君彥半分眼光,就在眨眼間站在了應知鳶的麵前。

“應二小姐,你說的可是真的?”

應知鳶被暗一問到麵前來,看著沐君彥那平靜麵容下複雜難言的眼神,點頭回應。

她既是對暗一說,更是對沐君彥說道:“準備好了的話,南昭王殿下恢複的可能性極大。”

“如果一切順利,一個月後南昭王殿下就可以嚐試站起來,三個月後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暗一的眼睛刷的一下亮的驚人,“那還等什麼,主子今日就有空,應二小姐,你看我們現在去南昭王府如何?”

沐君彥簡直沒眼看暗一這沒出息的模樣,不由嗬斥道:“暗一。”

聽見自家主子冷冷的聲音,暗一瞬間從激動不已的心情中回過神來,也意識到自己已經逾矩了。

“今日太晚了,若是可以,還請應二小姐明日到南昭王府來為本王醫治。”

應知鳶的時間本就是配合沐君彥來的,聽見沐君彥說明天開始也很痛快的點頭答應了。

剛好她也要回去跟王氏她們說一聲,畢竟一旦開始開刀做手術的話,為了時刻監控沐君彥的身體情況,防止傷口後續發炎,應知鳶是打算在王府住一個禮拜左右的。

這麼長時間不在王府,不說一聲實在說不過去。

“你說什麼?”

應知鳶道:“今日侄女見到孝王以後,孝王殿下說要把王家表哥從大理寺救出來的話,得拿到南昭王殿下的首肯,讓我們去南昭王府探探口風。”

王氏心慌極了,“咱們王府跟南昭王殿下哪有什麼交情啊,找誰去探口風??”

一想到那個傳言中的殺神,王氏心裏瞬間一哆嗦。

聽說那位主子年少時在雲南封地,可是有單槍匹馬殺進當地官員家滅其滿門的戰績的。

就這樣,最後朝廷上人人都在彈劾沐君彥,當今陛下竟然也是絲毫不為所動,鐵了心的要保他。

不管怎麼樣,王氏是沒膽子因為王見路的事情找上南昭王府的。

目前她們也就知道王見路得罪了南昭王殿下,至於是怎麼得罪的,得罪到什麼程度,一點口風都沒露出來。

要是真的把人給得罪慘了…………

王氏心想,王見路畢竟姓王,南昭王殿下頂多找王家算賬,不至於牽連到應府來。

但若是她們現在主動上門去求情的話,若是被當作王見路的同夥,可就得不償失了。

應知鳶看一眼王氏臉上那句話神經,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應知鳶心裏不由得冷笑,果然,說是自己多麼的疼愛自己的娘家侄子,可實際上,一旦涉及自己的切身利益,就連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

王氏恐怕是忘了王見路最開始是聽了她的話,那天才會在承恩侯府中生事的吧。

應知鳶道:“二嬸不必多操心,侄女已經決定明日一早便去南昭王府,求見南昭王殿下,必定會為王家表哥帶來好消息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氏滿臉堆笑地看著應知鳶,也不見了從前看向應知鳶時那不耐煩和憤恨的神情,“果然還是知鳶你最靠得住了。”

應知鳶揚起小臉,“不知二嬸娘替侄女找青若姨找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