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奚帶走,應知鳶和暗七並沒有處理躺在地上的應知瑤和白果。
回府以後,丹荔見到青奚,兩人一時都是兩眼淚汪汪。
還是後麵應知鳶強迫青奚去休息,才打斷了兩人互相抱著哭的局麵。
把青奚送去房裏安頓好,應知鳶準備拿著她剛剛製作出來的高度酒精,向沐君彥尋求一點幫助。
帶上成果,畢竟好說話一些。
於是她寫了一封信,信上一開始是對沐君彥的問候和彩虹屁,接著就是對酒精的功能介紹,最後麵才寫了她想要請求的兩件事。
一是想讓沐君彥給在大理寺的王見路留條命,她還要用王見路的命去把青若換回來。
第二件事情就是請求沐君彥找個方便落腳的地方,她想把青奚安排到外麵去好好休養,把這麼多年來青奚在花嬌樓裏被毀壞的身子骨給好好的補一補。
在應府裏總歸是不能放心的。
依雲院不僅小,而且除了暗七以外,再沒有其它的安全措施。
若是應知瑤等人不顧一切的闖進來,應知鳶根本沒有把握能夠好好保護好青奚和丹荔。
而且,想到現在躺在胭脂鋪裏已經失去了說話能力的應知瑤,應知鳶已經能預料到距離應知瑤發瘋地闖進依雲院的日子不會遠了。
應知鳶把這封信和她濃縮出來的一小瓶酒精放在木匣裏,讓暗七給趕快送到南昭王府去,最好能夠快去快回。
應知瑤還沒醒來,等她醒了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萬一真的喪失理智不管不顧地把她們定為嫌疑人,衝到依雲院來折騰,應知鳶還真沒多大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應知瑤作為應府現如今掌權人的親女兒,應家二房又沒有男丁,她作為嫡長女是可以指使應府的家丁的。
再有,那些丫鬟小廝們領的月錢,雖然是從應知鳶母親的嫁妝裏麵拿出來的,但發月例的和捏著她們賣身契的人都是應王氏和應老太太,這些人當然也會站在應知瑤那一邊。
所以應知鳶身邊真的是離不了人。
沐君彥收到匣子以後,先把放在酒精下麵的信拿出來看了看,對上麵的一大堆彩虹屁不置可否,倒是酒精的作用讓沐君彥有些興趣。
要是真的能夠像應知鳶說的那樣殺那個什麼菌和消毒,減少傷口的感染率,那麼在戰場上倒是相當於保命的神器了。
隻不過用大量的酒才能提取出這麼一小瓶,成本這麼昂貴的話,如果不能在之後降下來,恐怕也是難以普及的。
沐君彥隻是略一思索,便這事放在腦後,繼續往下麵讀。
然後就看見了應知鳶求他的兩件事情。
都是小事,沐君彥自然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為難應知鳶,他正要吩咐人去做,就看見暗七在自己身前那一副戰立難安的樣子。
“怎麼,腳底下長刺了?”
沐君彥嘴角撇著笑,似笑非笑的看著暗七。
暗七一看自家主子就知道這是不高興的樣子,連忙解釋道:“是應二小姐那邊有事,屬下擔心離的時間過久會生變故。”
“什麼事?”
應知鳶隻把沐君彥當做上司,當然不會把自己身上的事件件詳細地在信裏跟沐君彥彙報。
所以她隻是簡單地提了要給青奚找個修養的地方,並沒有提起她們把青奚救回來的過程,也並沒有提起花嬌樓的事情。